“傅晏澤,你個死渣男,你還有臉過來!”
許知夏還沒來的及說話,林暖就先衝上來,她一手扯著傅晏澤的衣領,逼得他後退幾步。
“你剛剛說什麼?”
“重要嗎,傅晏澤你不去管你的蘇沫禾還來這裏做什麼?”
許知夏語氣中全是疲倦。
看向傅晏澤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嘲諷,“別告訴我,你心裏還有我?”
傅晏澤語氣一頓,接著像是羞惱般扯開林暖的手:“你能想清楚最好,要不是沫沫心底善良,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讓我過來看你一眼你以為我真的願意來?”
他頓了頓,眼神更冷:“希望你以後記著沫沫的好,要是下次你在傷害她,我不會再念著舊情,她受到的傷害我會讓百般償還。”
許知夏聽著傅晏澤的威脅,忽然笑了:“你真的就這麼喜歡她,這麼相信她嗎”
“當然。”傅晏澤回答的斬釘截鐵。
“是她親口告訴你是我找人推了她?”
傅晏澤先是一愣,接著厭惡的看了一眼她:“沫沫不是你,她沒有你心思肮臟,出了這麼大事一開始還瞞著我,堅決不說你......”
“所以她什麼都沒說,你就覺得是我,對嗎?”
“不是你,還會是誰?”
許知夏指尖掐進掌心,一點點痛意在心臟蔓延,“傅晏澤,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捫心自問一下,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傅晏澤的語氣停頓了一下。
病床上少女琥珀色眼珠仿佛盛著一汪月亮,投過那抹亮色它似乎窺見了記憶裏從來不曾掀開的一麵。
有人似乎問道:“哥,你會永遠相信我,永遠站在我這一邊嗎?”
他重重的點頭。
“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永遠相信你。”
難道他真的冤枉了許知夏?傅晏澤從重生到現在第一次對自己判斷保持懷疑。
然而就在這時護士敲了敲門
“傅總,蘇小姐有點不舒服,吵著鬧著要見你!”
傅晏澤神色猛然一變,直接轉身離去,背影決絕。
許知夏望著他的方向,輕聲道:“傅晏澤,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想起,那我等著你後悔的那一日。”
從那天開始傅晏澤都沒有來過一次。
才出院,她就收到一份邀請函。
傅母的生日快到了。
生日宴會那天,許知夏剛到,放下禮物就隨便找了個角落。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傅父傅母挽著手臂,後麵還跟著傅晏澤和蘇沫禾。
整整齊齊,倒是顯得許知夏像個外人。
賓客來往間,傅晏澤摟著蘇沫禾,宛如一對璧人。
一會給她提裙擺,一會兒擋酒,一會兒又擦汗,完全一副陷入熱戀的小情侶模樣,惹得席間不少人好奇。
“聽說這傅總為人冷清,對誰都沒好臉色,這是誰啊,能把傅總拿下?”
“應該是傅家的那個養女吧,傅晏澤不是之前公開過隻會娶許知夏嗎?”
“怎麼可能是許知夏,據說前段時間還為了這傅總剛剛為了一個女人和他妹吵了一架,他妹現在搬出去了。”
“真的嗎?我記得這傅晏澤之前是個寵妹狂魔,說實話我還以為這兩人會成一對呢?”
“誰說不是呢,不過豪門的事誰說的清楚了,也不知道許知夏現在是什麼感受,當初那得意勁,明明隻是個養女,命好而已被傅家收養,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爬上指頭變鳳凰呢......”
許知夏感受到周圍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全都當沒聽見,不過是兩句不中聽的話而已,上輩子比這難聽的她都聽過。
看時間差不多,許知夏轉頭就想走。
就在這時蘇沫禾端著酒杯擋在她身前。
“夏夏,馬上我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想多了。”
許知夏不想和蘇沫禾過多糾纏。
“你也是重生的對不對?”
蘇沫禾一把抓住了許知夏的胳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邊的爭執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許知夏震驚的目光裏,蘇沫禾仰頭摔進了匆忙趕過來的傅晏澤懷中。
“彥澤,我隻是像和夏夏說聲對不起。”
“許知夏!”
傅晏澤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是他動怒的前兆,上一世隻有一次她被校園霸淩,那時候傅父傅母都忙,傅晏澤也忙著高考,她就忍著沒說。
在又一次被人堵在校外要走所有零花錢後她看到了前來尋她的傅晏澤。
當時他就是這個表情,不過是對著欺負她的人。
那時候她站在傅晏澤身後,聽著他透過胸腔裏的聲音,振聾發聵。
“隻要我再一天,沒有人可以欺負許知夏。”
“傅晏澤,你是在欺負我嗎?”
許知夏的淚就那樣落了下來。
疼在了傅晏澤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