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在外租了房,傅父傅母倒也打過來幾次電話,但每次一問到什麼時候回家,蘇沫禾總會找各種借口把人叫走。
久而久之許知夏也不再接電話。
她以為隻要等到俞景川回來,兩人的婚期一公布,她和傅家再無半點關係。
直到今日,她在家待的好好的。
突然房門“砰”地被踹響——
許知夏拉開貓眼悄悄看了一眼就見傅晏澤猩紅著眼,一臉怒氣衝衝的踹著門。
許知夏猛然後退兩步,房門就在她麵前被踹開,差一點砸在她身上。
“許知夏,你好毒的心,你明知道沫沫要和我結婚了,你居然還指示別人推她!”
“什麼推她?”
“還裝,許知夏,沫沫今天隻來過你這裏,剛出你這裏人就被推到了,一條腿上全是血,你就算嫉妒我要娶她,也不能如此歹毒吧?”傅晏澤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你明知道她那麼喜歡漂亮!”
許知夏被他拽得踉蹌,大腿碰到置物架,她隻感覺一陣刺痛。
可傅晏澤根本不管不顧,直接將許知夏拖到了醫院。
一進門,許知夏就看到蘇沫禾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整張臉慘白如血。
“輸血的人到了嗎,病人已經失血過多。”
“醫生,她來輸。”
許知夏被傅晏澤猛推了一把,雙腿直直倒在地上。
傅晏澤這才看見許知夏的一雙腿幾乎被血色浸透。
“你......”
他剛要說什麼,隻聽蘇沫禾輕微呻吟一句。
“要盡快輸血,不然病人會休克的!”
“許知夏這是你欠她的。”
傅晏澤猛然拽起她,護士看了一眼許知夏的模樣,大概有些於心不忍,“她受傷了,不......”
“死不了,輸她的!”
整個醫院都是傅家的產業,小護士不再說話,轉頭去準備東西。
許知夏整個人怔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痛得她要喘不過來氣。
明明早就做好準備了,為什麼還是疼的她四肢百骸都好像被人打斷重組了一遍。
她開始懷疑以前那些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嗎?
會不會從來就沒有愛她的傅晏澤。
許知夏閉上眼,她被人半是強迫的按在床上,針孔刺破手腕,抽血的滋味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許知夏整個人疼得渾身發抖。
如果是那個愛他的傅晏澤,怎麼會不知道她從小最怕疼?,
閉上眼,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角往下掉。
傅晏澤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似乎被一隻大手給捏住,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可隨即就被病床上發出呻吟的蘇沫禾吸引去了視線。
“反正抽不死,多抽一點是一點。”
意識模糊之際,許知夏聽到傅晏澤冷冰冰的話。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最後語調輕的似乎隻有自己才能聽的見。
“哥哥......”
傅晏澤離去的那瞬間似乎聽到有人這樣喊,回過頭床上隻有許知夏孤零零的身影,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在挽留。
“彥澤,我不想呆在這裏!”
醒過來的蘇沫禾摟著傅晏澤的肩膀,整個人虛弱到了極致。
“好,我給你換病房!”
房門一關一合,許知夏眼角流下一滴淚。
再醒來時,病房裏已經沒有了任何人。
“夏夏!”林暖眼眶紅腫,“他媽的,傅晏澤這個死混蛋,這個臭渣男,他怎麼可以欺負你!你也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聯係我......”
許知夏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又看著自己已經青黑了一塊的右手背,努力擠出一個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的笑容。
“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是他先和你表白的,也是他先追著你不放的,現在玩夠了,裝都不裝了,臉怎麼這麼大呢?”
一看到許知夏,林暖又想哭,“寶,和我走吧,他把珍珠當魚目,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我們放棄這顆歪脖子樹好不好,天下男人這麼多,咋們也幹幹脆脆不要他好不好?”
許知夏一隻手輕輕扣上林暖的手背,閉上眼,輕聲道:“暖暖,我這次從一開始選擇的就不是他。”
話音未落,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抬頭,便看見傅晏澤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像一棟煞神一樣死死盯著她。
“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