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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走後我才能盡力調整呼吸緩解身上的刺痛。

不清楚身上傷口情況，也不敢輕舉亂動。

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是陸明洲輕聲詢問：

“你還好嗎？”

我隨口嗯了一聲，踉踉蹌蹌撐起身體，坐著。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響起，他一進來就忍不住皺眉。

“你……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距離下午考試還有一個小時，我搖頭：

“扶我下去就行了。”

陸明洲輕輕點頭，攙扶起來著我：

“我之前在這兼職過，我帶你走員工通道。”

“謝謝你。”

他將我視為同一困境裏的同類，閉口不提我為什麼寧可交白卷。

畢竟他給出的答案裏錯題連篇，完全不是他的水平。

下午的數學考試，估計他也是準備故技重施。

我忍不住提醒他：

“被發現的話，估計你要被揍的比我還慘了。”

他神色淡然：

“你上次不也幫我叫了救護車麼？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我們扯平了。”

我微微挑眉：

“你怎麼知道的？”

陸明洲抿了抿唇，神色難看：

“你不在的時候，他們改了你的報考密碼。我看到信息表裏你的聯係方式和醫院裏留的一樣。”

“對不起，我實在攔不住他們…… ”

我歎了口氣，反問他：

“那你怎麼辦？”

“你和他們同歸於盡，值得嗎？”

陸明洲笑了笑：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是很正常嗎？大不了，我再兼職供我自己複讀一年。”

“而且就算被抓了，我頂多被三年禁考。三年，足夠我攢很多錢了。”

他真就隻把我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有些恍惚。

姐姐當初自己一個人在這群人裏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孤獨。

救護車來的很快，被踹斷了一根肋骨，身上大麵積的挫傷外，還有些血胸。

一方麵慶幸自己也算保護的可以，一方麵又惋惜，這撐死了在傷情鑒定裏也隻能算是輕傷。

醫生包紮完，我重新戴上眼鏡，果不其然的陸明洲的大題全是錯誤答案。

偶爾有人質疑，也被陳昭反駁回去。

我越來越期待他們發現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了。

一下午加急做了傷情鑒定，帶著傷參與剩下的高考科目。

第二天開考前我笑著看向詫異的許知一，穩坐考場內。

幾天考試一晃而過，我結束第一場後再沒有打開眼鏡。

許知一當我真在認真考剩餘的科目。出考場時麵對記者鏡頭，將我拉在懷裏笑容張揚：

“她可是我們班的秦大學霸，清華北大她都不放在眼裏的。”

“而且高考複習的時候，還特意還給我們進行過補習過。區區一本，拿捏！”

記者的話筒遞我麵前，語氣歡欣：

“請問同學，你覺得這次的高考怎麼樣呀？”

我笑著配合許知一的詞：“輕而易舉。”

剛到家，熱搜上掛著明晃晃的：

【高考壓軸題不是人做的】

【高考，輕而易舉】

今年高考題出的刁鑽，網上一片叫苦連篇。

我大言不辭的一句話被截出來，熱度被衝的極高。

許知一第一時間發了一條：

【區區高考，拿捏！查分倒計時！】

評論區的祝福一片，許知一一個個毫不客氣的回複

【謝謝祝福，但是貴校我看不上眼。我們班可都是要去清華北大的苗子。】

看著班級群裏熱鬧的計劃著最後的暑假要做什麼，不由的冷笑。

直到許知一將謝師宴的時間地址發了過來，正好定在高考查分的當天。

他們可得再開心些，要不然的話，到時候就太掃興了。

謝師宴上，許知一他們早早到了，包間裏熱鬧非凡。

她早早開了直播，笑容燦爛的接受著誇獎。

一看見我來，立刻抓著我不放：“秦大學霸總算來了，我們可期待了好久了！”

“是啊，我們班的第一名，一定會考上名校吧。”

我笑著抽出來手，看著她滿心惡意的將我捧高，再等著我摔下來。

她湊在我耳邊低聲輕語：“你不會以為，我們離了你，就一點辦法都沒了吧？”

我大聲笑著問：“是嗎？我交白卷了，你們還能抄到正確答案嗎？那很厲害了。”

眾人臉色一僵，直播間熱度飛漲，刷屏的彈幕不像剛才和睦。

許知一黑了臉：“你怎麼能造謠我們……”

我神色淡然：“什麼造謠，我有證據。”

陳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我毫無顧忌抱臂環胸：

“怎麼？還要打我嗎？像在第一場考試沒讓你抄的時候那天中午一樣。”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彈幕紛飛，驚詫不已。

【我草大瓜啊。】

【騙人呢吧，怎麼高考可能作弊。】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別管是多少分，愛因斯塔轉世也得被嚴懲！】

我不疾不徐的繼續加了一把柴：

“陳昭，我做過傷情鑒定了，那家酒店的監控視頻我也存了。”

“許知一，敢不敢和我賭，就賭誰才是真沒學可上的人。”

許知一看著彈幕臉色霎時間慘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

陳昭走到我麵前，一把把車鑰匙排在桌上：

“賭就賭！誰不知道你交了一門的白卷還缺考，再次能比你考的還差？！”

“這是我媽給我新買的豪車！三十萬！你拿什麼跟我賭！”

我笑盈盈開口：

“我拿我的命，如果你和許知一有人成績能比我高的話，我任由你們怎麼著。”

許知一哼笑聲：

“你別後悔，我添我爸新開發的別墅區內的頂配別墅一套。”

同學們也開始迫不及待吵吵嚷嚷拿上自己的彩頭下注，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直到陸明洲守在電腦前忽的出聲打斷：

“可以查分了。”

“什麼打架抄襲賭博，也等查完分再說吧。”

眾人忙把陸明洲推開自己湊了過去。

等待公布結果的人不止包間內的，還有直播間裏的彈幕一起期待著。

【怎麼樣怎麼樣？】

【多少分啊】

【不管真的假的，我要報警了。】

須知一看著電腦屏幕，臉色灰白不可置信的喊出聲：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