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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奕臉色漲得通紅,“薄冷逸,你算什麼東西敢推詩詩,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她的一根指頭都舍不得碰。你她好心好意給你剝蝦你居然還不領情。”
“餓死你算了,你別吃了。”
他替我打抱不平,虛空的抓著對麵男人的頭發往牆上撞。
薄冷逸見我沒有反應,一把掃空桌麵我做了整整三小時的麻辣小龍蝦,湯湯水水撒了我一身。
周涵奕滿心以為我會生氣,可我偏偏沒有如他的意。
而是蹲下身子,撿起地上幹淨的紙巾,隨後跪著替薄冷逸擦幹淨了鞋子上的油漬。
“冷逸,我愛你啊,所以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
“其實在大學時候,你追求我,我就想要答應了,可是我和周涵奕先認識,如果我拋棄了他,別人就會罵我拜金女,我沒得選,隻能選擇放棄你。好在老天恩賜,讓我有了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違心的話語脫口而出,宛如千萬根銀針將我的心紮的千瘡百孔。
周涵奕喘著粗氣,渾身氣勢低的嚇人。
這是他傷心的表現,我一直都知道。
想起寺廟主持說隻有讓靈魂毫無掛念才能安心離開,我踮起腳尖吻上薄冷逸的側臉。
閉上眼睛的同時,周涵奕的歎息隨之傳來。
“詩詩,你就這麼愛他......”
再睜眼,早已經不見了未婚夫的身影,薄冷逸耳尖起了一陣緋紅。
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你,你是真心的嗎?”
沒了要演戲的觀眾,我卸了力氣,隨意的嗯了一聲就要回去。
無名指卻被扣上一顆十八克拉的大鑽戒。
薄冷逸沒說什麼,隻是在準備婚禮的過程中十分盡心盡力,帶著刻意的討好。
準備的間隙,我跪完寺廟九百九十九級台階,帶著周涵奕送我的白玉掛墜磕了九十九個頭,額頭紅腫的不像話。
住持告訴我結婚那天,就是他能轉世投胎的日子。
回家後周涵奕倚在門框上看著婚紗出神,我剛想說些什麼,薄冷逸怒氣衝衝一把扯下我脖子上帶著的掛墜。
“這是什麼!?我就說你為什麼總是不肯答應我爸媽生個孫子的要求,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周涵奕!”
“不是。”我看著他手心捏著的掛墜,狠下心一把搶過用盡全身力氣砸在地上。“我隻是忘了,現在可以了吧。”
四分五裂的碎片在周涵奕的驚呼聲中被我踩在腳下,他目眥盡裂,眼眶泛紅。
喊著我的名字跪倒在地,薄冷逸似乎還不相信,雙手環胸信誓旦旦開口。
“蘇韻詩,你別忘了,是你沒人要我娶的你,你現在這樣我很生氣,我看婚禮你也就沒必要出席了,我喊個陪酒女代替你就行了。”
“這套婚紗,你就在出租屋裏穿穿好了。”
周涵奕仰起頭,不停的搖頭,“詩詩,你夢寐以求的不就是有一場盛大婚禮嗎?薄冷逸連個儀式婚禮都不肯給你,你別嫁給他!”
我聽著他撕心裂肺的勸阻,大度的答應下來。
“好,冷逸,隻要你願意娶我,怎麼樣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