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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冷逸是港圈太子爺,無數女人趨之若鶩,我能和他在一起,還是多虧了大學時期的白月光濾鏡。
在未婚夫頭七葬禮上,讓他陪我挑釁周家人的條件就是給他自由。
就算結婚了也不能管他的男女關係。
未婚夫周涵奕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響起,“蘇韻詩你打他啊!你不是說你的男朋友絕對不能三心二意嗎?現在他都騎到你頭上來了你還裝聾作啞幹什麼啊!”
我驟然瞪大了眼睛,卻沒有抬頭的勇氣。
去泰國寺廟供養古曼童的主持早就告訴了我,車禍意外離世的他靈魂無法轉世。
隻有讓他徹底無牽無掛才能夠步入輪回紅塵。
而我必須要在十五天內讓他死心離開。
強忍住想要和周涵奕對視的衝動,我深吸一口氣,“冷逸謝謝你,你放心,婚禮的一切全都從簡。我會好好準備的,你放心吧。”
薄冷逸懶散的歪在車身上,從大學就開始的追求如今一朝被答應,雖然是趁人之危。
可他自問一片真心,卻總覺得和我有一層隔膜。
索性帶著美女揚長而去,臨走留下一句“因為娶她不用負責”。
我得到一個“省事不粘人”的評價,正如他的朋友圈提到的那樣。
周涵奕對著車屁股大喊,“蘇韻詩才不是讓人省心的呢,她最粘人最負責了。”
想當初,我和周涵奕剛在一起,就規劃好了要生幾個孩子,在哪裏買房。
他何曾見過我這樣低三下四的姿態。
放心不下我,以一個魂魄的形態,目睹著車尾氣轟到我身上,我踩著高跟鞋走了回去,腳底板全是水泡。
在沙發上給水泡上藥時,他咬牙切齒的吐槽。
“蘇韻詩,你過去那股嬌氣勁呢?平時擰個瓶蓋都沒力氣要我來幫你,怎麼現在徒步二十多公裏都一聲不吭啊,你鐵人啊!”
我忍住眼眶的熱淚,餘光看見他熟悉的身影,像是自言自語回應道:“冷逸平時很忙,我一定要做好女朋友的本分,不能總是纏著他。”
他噤了聲,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色。
想要伸出手觸碰傷口,在大門把手轉動的瞬間縮回。
薄冷逸帶了一群狐朋狗友衝了進來,酒氣熏天,他擺了擺手。
像是使喚住家保姆一樣使喚我。
“蘇韻詩,趕緊去給我們弄點吃的來。有了你就是好,連保姆都不用了。”
旁邊的哥們看見我毫無怨言進了廚房,紛紛誇讚他訓妻有方。
“薄哥厲害啊,這蘇韻詩大學女神現在不還是乖乖聽你的話,說東不敢往西。”
“要不怎麼說錢是好東西呢。蘇韻詩那個死了的未婚夫家徒四壁,她還愛的跟什麼似的。現在人一死,不還是乖乖投入薄哥懷抱。”
“大好日子別提那個死人,來來來我們喝。”
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被他摟在懷裏,我頂著酸疼的腳踝,手指被尖銳的小龍蝦殼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