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謝嘉澤是你的了。”
虞冬雪坐在辦公室內伸手從煙盒裏摸出一支煙後點燃,雙腿交疊,冷漠的看著眼前來鬧事的女人。
虞念桃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要是早點識趣讓給我,爸爸也不至於用家法抽了你三十二鞭。”
“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在虞家的股份,我也要。”
虞家的股份轉讓給這個蠢貨,遲早要關門大吉,她可不會告訴眼前這個蠢女人,一個女人來打理上市公司有多難。
虞冬雪彈了彈指尖上夾著的煙,隨後嗤笑一聲:“謝嘉澤和我的股權,我可以讓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虞念桃瞬間警惕起來:“什麼條件?”
“既然你要我的男人,你當然要拿你的男人跟我交換。”
“聽說你前兩天回國時,爸爸準備給你指門婚事,北城的紀家。”
聽到這個條件,虞念桃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嘴角掛起一抹得意的笑:“那個花邊新聞纏身的紀家獨子?這種爛人,你想要,那就拿去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虞念桃沒有過多的停留,轉身踩著細高跟扭著腰肢走出了辦公室。
虞冬雪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門外的秘書給她端來一杯茶:“虞總,今晚的應酬要不要推掉?”
她搖了搖頭:“把謝嘉澤叫來。”
秘書一愣,隨後有些不自然的說:“謝嘉澤他剛剛追著二小姐出去了......說是要送二小姐回家。”
虞冬雪放下茶杯的動作一頓。
但很快,她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算了,一個玩物而已。”
虞冬雪大學畢業那年,包了一個清貧的男大學生。
那時候的她有錢有顏有手段。
逼著他心甘情願的成為她身邊的男人。
後來為了謝嘉澤,她無數遍跪在地上求父親退掉小時候大人為她定下的娃娃親。
“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更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你無權替我以後的人生做出任何決定。”
因為這一句話,虞父拿著祖傳的家法竹鞭狠狠的抽了她三十二鞭。
虞冬雪一直都覺得,謝嘉澤隻是一個帥一點的普通人。
直到上個月,她的私家偵探終於順著一些蛛絲馬跡,尋找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海城謝家的太子爺。
也是她原定娃娃親的未婚夫。
當年他隻不過是跟家裏人賭氣被斷了生活費,才略顯狼狽的走進那個酒吧想要找兄弟接濟,才遇到了被酒鬼騷擾的虞冬雪。
後來她才得知,謝嘉澤和家裏鬧決裂的原因,同樣是為了推掉那段大人口頭定下的娃娃親,虞念桃在一起。
所以,謝嘉澤從始至終都知道,她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
她還調查到,其實簽下協議的第三個月,謝家德高望重的長輩心軟了。
他們願意替他賠付協議裏的天價違約金,隻為了讓謝嘉澤回去。
可他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他選擇留在她身邊,隻是為了讓她鬆口,願意放虞念桃回國。
謝嘉澤從虞念桃那趕回來時,虞冬雪已經應酬完了。
沒有謝嘉澤替她擋酒,她喝了不少。
她叫了代駕,此時正蹲在路邊看著手機上飛北城的機票。
指尖夾著的煙被人一把奪過時,她瞬間戒備的按黑了屏幕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奪過她手上的煙頭仍在腳下狠狠碾滅後才看向她。
“走吧。”
謝嘉澤麵對她時,總是寡言少語,冷漠至極。
她知道,謝嘉澤恨透了她。
他恨她將他困在身邊不得自由。
但他最恨的,還是她把虞念桃逼出了國。
看著眼前男人衣襟處的口紅印,她在心中自嘲。
還在幻想什麼呢。
他和虞念桃才是兩情相悅。
虞冬雪從大衣裏拿出一個煙盒,彈開煙盒的蓋子時,才發現裏麵沒有煙了。
她沒看眼前的男人,扶著一旁的樹費力的站了起來:“我叫了代駕。”
謝嘉澤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把他困在身邊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拒絕他的提議。
沒等他細想,眼前的女人緩緩開口:“謝嘉澤,最後陪我做五件事吧。”
“五件事過後,我會燒掉那份束縛你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