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拿著,算是你這些年的辛苦費。”
繼母眼睛一亮,連忙伸手接過,她掂了掂那紅包的分量,臉上的笑意也頓時真切了些許:“您看您,就是客氣!這丫頭皮子緊,您打也好罵也好,都是她的福分!”
她把布包揣進懷裏,而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陸老太太看向陸明誠:“還不扶你媳婦回房歇會兒,她現在身子不比往常,可不能勞累。”
“你小子也真是的,你媳婦回門,你怎麼也不跟著?不像話。”
新婚夜後,陸明誠便沒再碰我。
我也能理解,畢竟,如今我這模樣,滿臉橫肉,連我自己都看了惡心。
果然,陸明誠隻看了我一眼,便一言未發地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老太太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我卻沒有作聲,自己跟了上去。
我住他臥室的隔壁。
新婚夜後,我和他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半夜,我感到一陣惡心,慌忙爬起來,撲到床角的痰盂,哇哇又吐。
吐到最後,我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混著冷汗,浸濕了衣領。
房門被忽然推開,陸明誠站在門口,見我如此,幾步上前,將虛脫的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
男人冷峻的麵孔,仍舊不發一言。
不多時,他端來一碗溫熱的糖水,用勺子舀著,遞到我嘴邊:“喝了!”
“你怎麼在這兒?”我勉強喝了幾口,喉嚨裏的灼燒感才稍微緩解。
他瞥了眼地上的狼藉:“吵。”
不肯多說一個字。
我立馬道歉:“對不起。”
可他卻皺眉,歎了口氣,在我身邊躺下,伸手將我攬進懷裏。
我渾身都僵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究沒抵住倦意,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奶奶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丫頭,出來吃飯了。”
我才注意到,身邊早已空了。
洗漱後,奶奶招呼我喝米粥。
我受寵若驚地坐下。
“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別拘束。”
奶奶夾了個白麵饅頭給我。
“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得好好養著,得吃好喝好,但凡有些不稱心的,就跟奶奶說,奶奶護著你。”
我乖巧點頭,不知為何,眼眶竟有些濕了。
精細的食物下肚,讓我的狀況比昨晚好多了。
飯後,奶奶拉著我的手,拿出一個看著就很貴的鐲子往我手腕上套。
試了幾下,鐲子還卡在手腕的一半,進不去。
我手腕感覺火辣辣的。
“奶奶,我胖。”我低下頭,聲音有些發悶。
可奶奶卻安慰我:“先收著。”
剛從外麵回來的陸明誠,一眼就瞥見我手裏的鐲子。
他皺眉:“奶奶你怎麼把這個拿出來了,她不適合,收回去吧。”
“什麼叫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