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戀學霸校草江馳三年。
為他洗衣送飯、整理筆記,甘願做他最不起眼的影子。
所有人都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小奶狗,但我就是不願放棄。
一直到高考前,我在畫室撞見他正要換上校花林薇薇的裙子想要替考。
那一刻,我瘋了。
我衝上去撕碎了那條裙子,打翻滿桌化妝品,哭著喊絕不讓他毀了自己。
我成功了。
林薇薇被迫自己走上考場。
考完最後一科,林薇薇就從教學樓頂一躍而下。
那天晚上,江馳帶著一群平時承蒙他照顧的同學,將我拖到了同一個天台。
他看著我,眼神平靜得可怕,然後對我笑了笑:
「薇薇被你害死了,現在滿意了?!」
「你那份自以為是的愛,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廉價、最惡心的東西!」
我被推下天台,魂魄飄在空中。
看著他們作偽證說我害死林薇薇怕擔責,索性跳樓自殺。
看著我父母崩潰,被送入精神病院。
再睜眼,我回到了畫室。
我的手,正要撕向那條裙子。
這一次,我收回了手,輕輕撫平了裙擺上的褶皺。
對著鏡子裏他驚愕的臉,溫柔地笑了:
「快換吧,別遲到了。」
......
鏡子裏,映出江馳那張焦急又好看的臉,和他手裏那條屬於校花林薇薇的連衣裙。
我的手,正要像前世一樣,伸出去撕碎它。
但這一次,我停住了。
我收回手,指尖輕輕地,幫他撫平了裙擺上的一絲褶皺。
鏡子裏的江馳,愣住了。
他英俊的眉毛擰在一起,眼裏全是戒備和不解,死死地盯著我:
「蘇然,你想幹什麼?」
我沒看他,轉過身,默默地幫他把桌上那些被他撞得亂七八糟的化妝品,一件一件擺好。
口紅、粉底、腮紅、假睫毛、眼線筆等,準備的真是齊全啊!
然後,我抬頭對他笑了笑:
「快換吧。」
我的聲音很輕、很柔:
「別遲到了。」
江馳臉上的錯愕更深了。
他大概想過一百種我會有的反應,哭鬧、質問、發瘋,唯獨沒有想到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審視了我很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放棄穿上那條裙子。
但他沒有。
為了林薇薇,他什麼都肯做。
他終於接受了我這反常的懂事,一邊解開自己校服的扣子,一邊冷淡地開口:
「蘇然,你能這麼想最好。」
「薇薇她......
她家裏的情況很困難,這次高考是她唯一的機會。
我必須幫她。」
我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這些話,前世我也聽過。
那時我哭著反駁他,說困難不是作弊的理由。
換來的,是他更冷的眼神和一句「你根本不懂」。
現在,我懂了。
我隻是不想再聽了。
他很快換好了裙子,動作有些笨拙。
然後他坐下來,開始往臉上塗抹那些瓶瓶罐罐。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剛才的話還不夠,又補了一句:
「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
大不了,我明年再複讀一年。」
他透過鏡子看著我:
「我依舊會憑自己的本事考上清北。
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
我也開了口,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他。
他的手一頓,避開了我的目光,含糊道:
「沒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
「到時候我們一起上大學。」
前世,他差點就用這句空頭支票,安撫住了歇斯底裏的我。
可笑。
他的未來藍圖裏,從來就沒有規劃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