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臨川叫出來!”我朝著門房道。
“你是何人,膽敢直呼刺史大人名諱?”
門房翻了白眼正回懟我,在看到我手裏藍衣少年時,嚇的跌了個踉蹌。
“哎喲,你這婦人好大膽子,竟敢對刺史公子無禮!”
嚷嚷著,府裏的護院全從宅子裏湧出來。
“來人,來人,快來人!”
“救我,救我!”藍衣少年看到圍過來的護衛,麵露喜色,大聲高呼。
瞧著眼前的光景,我依稀明白了什麼。
“把沈臨川叫出來,不然我殺了他。”我一把扣住藍衣少年的脖子,麵色發狠。
護衛們不敢再動,急忙派人去喊沈臨川。
片刻過後,沈臨川還沒來,倒是從宅子裏跑出來一婦人。
“娘,娘,救我!”藍衣少年看到婦人,哭喊出聲。
“娘,快救我,那瘋婆子要殺我。”
婦人看到藍衣少年的慘狀,急的直抹眼淚,恨毒了的瞪向我。
“哪裏來的刁民,膽敢傷我兒。你趕緊把我兒放了,若不然,待我夫君回來,定叫你碎屍萬段。”
“你夫君,可是淮州刺史沈臨川?”我淡淡的瞥了婦人一眼,問。
“正是。你若是放了我兒,我可讓我夫君放你離開淮州。如若不然......”婦人答著我的話,眼神也發了狠。
“沈臨川!”我笑了。
好你個沈臨川。
一麵哄著我,一麵養著外室作踐我兒子。
真是好的很啊!
“你,你是那賤種的什麼人?”許是看到我背上的兒子,婦人突然發問。
我將藍衣少年甩到地上,一腳踩上他的背,答:“我是他親娘。”
婦人慌了。
“我兒確實是傷了你兒子,可也全是因為你兒子欺人太甚,欺辱我兒在先。”
“他處處造謠說我兒是外室子,他才是我夫君的嫡子。”
“我夫君乃是朝廷命官,饒是你們想攀高枝,也不是這個攀法。我兒也不過是小懲大誡,讓你兒子不要癡心妄想。”
“你若是心疼你兒子,大不了我們賠些銀兩給你兒子治傷,快把我兒子放了。”
“難道沈臨川與你成親時沒有告訴你,他已有原配?”我冷冷的盯著婦人,將她話打斷。
因為我鬧出的動靜太大,這會子刺史府門前聚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
聽到我的話,人群中響起唏噓聲。
“呀,刺史夫人竟不是刺史大人的原配,這是帶著妾室上任?”
“若是妾室還好,說不得是外室!”
婦人急了,“胡說八道,我跟夫君青梅竹馬,打娘胎裏定下的親事。夫君的原配,是我。”
“你們若是不信,我有婚書為證!”
說著婦人跑回宅子裏,拿了一紙婚書出來。
我看了一眼,還真是婚書。
上頭的名字,寫著沈臨川,柳朝朝。
落款時間,是雍和七年,比我跟沈臨川成婚的日子,還早了五年。
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怎麼回事?”沈臨川終於來了。
“夫君!”柳朝朝哭哭啼啼的朝著沈臨川跑過去,一頭紮入沈臨川懷裏。
“今日不知哪裏來的瘋婦,沒頭沒腦的將咱們兒子一頓磋磨。瞧把兒子打的,妾身心都碎了。”
“天殺的惡婦,咱們兒子還在她手上。夫君,若是兒子有什麼事情,妾身也不活了。”
沈臨川聽著柳朝朝的話,摟著她朝我走來。
他還沒開口,我先逼問,“沈臨川,我竟不知,你在淮州還有原配!”
看到是我,沈臨川臉色驟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