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鐘銘洗澡的功夫,我拿來藥箱,給小金上藥。
剛開始它還很警惕的看著我。
後來見我沒惡意,便乖乖的伸直身子。
我將它身上的爛肉剔除幹淨。
一邊抹藥一邊哭,“可憐的小金,究竟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姐姐真的好心疼啊。”
我眼淚嘩嘩地流。
把衣服都打濕了。
金蟒湊過來,在我臉上舔了舔。
像是安慰我。
接著我把金蟒抱進臥室。
鐘銘出來看到金蟒盤在床上,我在收拾東西。
他問:“你這是做什麼?”
“給你們騰地方啊。”我一臉的溫柔體貼,“老公,小金生病了,更需要你的關愛,我知道你們感情正甜蜜,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鐘銘臉色紅了又白,“我不要跟它睡,你把它弄走。”
“怎麼了老公?”我困惑道,“不是你說要和小金做夫妻嗎,你現在為什麼不跟它睡?你不愛它了嗎?”
金蟒聽到這句話,直勾勾盯著鐘銘,仿佛他說句不愛,就能撲過來吞了他。
鐘銘眼神中閃過一絲害怕。
將我拉到一邊,“玉珠,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吃醋,是不是故意做這種事?”
我強忍著惡心笑了笑,將聲音拔高: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是真心覺得咱們三個這麼過日子挺不錯的,你和小金好好相處,等它傷好了,你想讓我們兩個誰跟你睡都可以,但現在你真的該好好陪它。”
說完,我抱起自己的被子。
臨關門時,我看到金蟒將自己尾巴伸到了鐘銘胳膊上。
他像觸電一樣的躲開,眼底的嫌棄一覽無餘。
從這天開始,我對小金就像祖宗一樣伺候。
每天親自給它上藥。
去市場給它買活得老鼠和麻雀。
怕它悶,我還常常給它看電視和講故事。
小金愛聽愛情故事。
我便專門找了一些跟蛇相關的愛情故事。
故事很老套,結局千篇一律。
都是蛇愛上人,人卻愛上了另外一個人,狠心將蛇拋棄的結局。
每次聽到這裏,小金眼底就像有了淚水。
我忍不住搖頭,這蛇果然很感性。
不但感性,小金還聰明的可怕。
短短幾天時間,它就學會了開門和看電視。
我跟小金打得火熱。
鐘銘對它卻不像上輩子那麼熱情。
剛開始他還會跟我一樣給小金喂點吃得,抱著說兩句親密話。
漸漸地,他回家越來越晚。
回來之後倒頭就睡。
但小金每天都會蹲在門口等他回家。
隻要有動靜,它就會直起身子。
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望夫石。
它不知道的是。
鐘銘不回家不是因為公司忙。
是他把時間都用來陪他的秘書路漫漫了。
兩個人每天不是看電影就是逛街,要麼就去路漫漫家睡覺。
就在我以為鐘銘放棄用小金對付我了。
一個晚上,我被渴醒,起來喝水的時候。
看到鐘銘站在遊泳池那裏打電話。
我不動聲色回了房間,調出監控後,聽到他跟電話那頭說:
“明玉珠寶貝那畜生跟自己親閨女一樣,它倆同吃同睡,就差親嘴了,我能怎麼挑撥,我看這條蛇沒用了,把它送走吧,我倆晚上睡一起,我成宿成宿做噩夢。”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鐘銘暴怒:
“你說什麼呢,那可是我親閨女。”
幾秒後,他聲音小了,“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直覺告訴我,鐘銘要拿我女兒做文章。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他就說想女兒了,讓我把女兒去接過來。
我嘴上答應著。
心裏卻計劃好了一切。
於是當天我就開車帶小金出門了。
在我悉心照料下,它傷好得差不多了。
我帶它出門是覺得它在家關太久了,需要通通風。
隻是碰巧到了路漫漫家樓下。
也是碰巧遇到了送路漫漫回來的鐘銘。
讓小金看到了鐘銘抱著路漫漫親嘴,也並非我所願。
甚至在兩個人差點當眾脫衣服的時候,我就迅速開車帶著小金遠離了那裏。
車開出幾十米的時候。
小金終於反應了過來。
開始瘋狂地用身體撞車玻璃。
“小金,你不要激動。”
我緊緊將它抱住。
它在我懷裏來回扭動,看起來氣憤極了。
我滿眼淚水,“那個女人是他秘書,以前就勾引過他,估計是我們這段時間沒有滿足他。”
“男人嘛,就是喜新厭舊,鐘銘肯定不是不愛你,隻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得錯誤。”
“不過我還好,我和鐘銘還有一紙證書,你和鐘銘本就愛得艱難,如果他因為那個女人不要你了怎麼辦。”
小金安靜下來,聽著我的話若有所思。
我見差不多了。
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能容得下你,那個女人可能不行,如果那個女人不存在就好了。”
它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我將小金帶回家,給它喂了一些吃得。
手機響起來,我看了一眼,站起來出去接。
“什麼?你又不回來了?”
“你不想見我,也要見見小金吧,它那麼想你。”
“把它送走?鐘銘,你到底是不是人!”
門外傳來關門聲。
我拿著手機跑出去,與此同時,電話傳來推銷的聲音:
“大姐你胡說什麼,什麼不是人?”
我掛斷電話。
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
開著車再次去了路漫漫家樓下。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
整棟樓變得騷動。
“不好了!快報警!”
“吃人了!蛇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