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我說出這個家有蛇沒我後。
鐘銘態度軟下來,說要送走可以,但是他想把蛇身上的傷養好。
這條金蟒完全伸展的時候,有六米多長。
但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口,最嚴重的地方爛肉底下就是白骨。
我看了這些傷本就有些心軟。
外加從我懷孕開始,鐘銘就一直在跟我鬧別扭。
總是動不動就跟我吵架。
他說跟我沒有辦法溝通。
還說我父母不尊重他。
為了緩和夫妻關係,我答應了這件事。
從那天起,鐘銘開始跟金蟒同吃同睡,走到哪裏都帶著。
他們兩個親密的倒真的像是新婚夫妻。
我嫉妒得發狂,多次提出讓他們保持距離。
鐘銘卻說我小題大做,“明玉珠,你心怎麼這麼小,它隻是一條蛇而已。”
我當時也想,不過是一條蛇而已。
就算鐘銘真愛上了,也不可能跟它發生什麼。
直到那天我出門。
剛回到家就聽到了月嫂的尖叫聲。
跑到泳池邊一看。
我剛剛滿月的女兒飄在上麵。
她竟然被活活淹死了。
我調出家裏的監控。
發現竟然是金蟒趁著月嫂打盹的功夫,將女兒叼到泳池邊扔了進去。
女兒剛剛滿月,水進入鼻腔一瞬間她就醒了。
求生欲讓她哭泣,四肢撲騰。
金蟒便跳進去,用尾巴將女兒整個身子裹起來。
強硬地把她拖進水下。
監控裏女兒臉由紅變白,最後整個人一動不動。
我崩潰大哭。
哭完,便開始往前找金蟒為什麼會突然失控的監控。
結果看到在前一天晚上,鐘銘抱著金蟒親了兩口:
“小金金,你的傷好了,我就要送你走,都怪明玉珠要分開我們兩個,搞得我們有情人不能眷屬。”
金蟒委屈看著他,尾巴勾起他的手指了指門。
鐘銘立馬明白了什麼,搖頭,咬唇說道:“我不能跟你私奔,我和她有小孩,我就算不對她負責,也要對小孩負責,如果沒有這個小孩就好了。”
我臉色慘白。
竟然是鐘銘教唆金蟒害死的女兒。
我強忍著痛苦,把時間往前再次調了調。
發現隻要鐘銘和金蟒在一起,就會給它說情話。
說完情話就會詆毀我,說是因為我,所以導致他們有情人不能眷屬。
我拿著監控錄像去找鐘銘。
卻再次看到他和金蟒膩歪在一起。
他明明也知道是金蟒害死了女兒,卻還在安慰金蟒沒關係。
我氣得全身發抖,拿著刀就朝蛇刺過去。
關鍵時候鐘銘卻抱住我,對著金蟒大吼:“跑啊,小金,她要殺你,你快跑!”
金蟒當時傷還沒完全好,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很快就消失了。
這件事,我對鐘銘徹底心灰意冷。
帶著監控去報警。
警方卻說這個並不能證明是鐘銘教唆蛇殺死了女兒。
畢竟沒有辦法證明蛇能聽得懂人話。
我崩潰極了。
回家就要跟鐘銘離婚。
鐘銘卻死活不離。
我便搬到了父母家,找了律師直接起訴。
沒想到就在開庭前一天晚上,金蟒找到了我家,將我全家都吞進肚子裏。
也許是上天垂憐。
我死後靈魂從金蟒肚子裏飄出來。
門這時被打開,鐘銘走進來。
小金因為吃了三個人消化不良,蜷縮在角落裏極其痛苦。
看到鐘銘後卻變得激動起來。
吐著蛇信子跟他邀功。
“好寶寶,你竟然把他們都吃了,真棒。”
鐘銘摸著它的頭,就在小金閉眼的瞬間,他掏出兜裏的刀,直接把小金的腦袋砍了下來。
小金連眼都沒來得及睜開就死了。
幾分鐘,門再次被人推開。
鐘銘的秘書走進來。
她看著地上的屍體大笑兩聲。
接著跟鐘銘親在一起。
我這才知道,鐘銘早就出軌了。
我和鐘銘是大學情侶。
畢業後,我們就結了婚。
他找不到工作,我父母便安排他進了我家公司。
我是獨生女,對做生意沒有興趣。
於是我父母就拿鐘銘當繼承人培養,沒兩年就把公司交給了他。
隻不過我爸媽到底是生意人,對鐘銘是放眼不放權。
他們本想考驗鐘銘兩年,再徹底把公司交出去的。
沒想到鐘銘等不及了。
他在飯桌上聽到小金能聽懂人話這件事,便想辦法把它搞來。
他計劃好利用小金殺死我全家,甚至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沒放過。
鐘銘跟我吵完就回房間洗澡去了。
留下我跟一身傷的金蟒大眼瞪小眼。
一想起我們全家都是被這條蛇害死的。
我再次握緊了拳頭。
其實我現在輕而易舉就能殺死這條蛇。
但上輩子真正害死我的人是鐘銘和他的小三。
他們能拿這條蛇當刀,那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