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離去,孟南夕嬌嗔:“她說什麼呀,我才不是你的夫人。”
“哪有說錯, 你很快就是了,海外定製的鑽戒你應該收到了,喜不喜歡?”沈澤川寵溺道。
原來,他們真的是未婚夫妻。
她是沈澤川給了關係,明媒正娶的女人。
不像我隻是他睡爛的破鞋,這次短暫的重逢後,他們幸福美滿,而我繼續發爛發臭。
真夠可笑。
我在化妝間,笑著笑著,眼淚混著眼影留下,在臉上留下可笑的黑痕。
像女鬼。
這一刻我真的想變成女鬼,當麵向爸爸和妹妹道歉,再去索了沈澤川的命。
可我不能,我還有一個可憐的兒子。
拿上今天賺的所有錢,我整理好情緒趕到醫院,勉強交了一周的住院費。
剩下的,還要攢著做心臟手術。
病房裏,兒子小宇麵色蒼白如紙,睡得不安穩。
他嘴裏呢喃著:“媽媽。”
還有他從未見過的“爸爸。”
要是沈澤川真的見到了小宇,估計隻想把他掐死吧?
眼眶發燙,我撫平小宇緊皺的眉:“小宇,別想爸爸了,他不配做你爸爸。”
......
我在醫院待到清晨,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剛到樓下,沈澤川就掐滅手中的煙,蹙眉走向我:
“一整夜都沒回來?又去伺候哪個男人了?”
看著他譏誚的眼睛,我不耐:“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嗬,花點小錢,什麼事做不到?你不是花了錢就能隨便睡麼?”
“村裏人知道你在城裏做雞嗎?這要是傳回去,你那個做村長的爸,真的要被氣死了吧?”
沈澤川越說越過分,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嗤笑道:“怎麼?你又要貼張紙到村口昭告全村,順便嘲諷我爸麼?”
再一次惹爸爸生氣,惹那個已成枯骨,連失望沒辦法表達的,我的爸爸麼?
沈澤川偏過頭,用舌頂了頂微痛的麵頰,笑得放肆:“哪能啊,這麼久沒見,我怎麼會幹這種事。”
“隻是心疼村長,有你這樣的女兒,不如我買點禮物帶你回去,你向他磕磕頭,認認錯?”
我冷笑:“我是該向他磕頭,卻不需要你來帶!”畢竟他也是害死我爸的罪魁禍首。
“那你們父女也應該向丁雪磕頭吧?害血緣至親被奸殺,你們父女倆都該下地獄!”沈澤川突然變了臉色,狠聲罵道。
“沈澤川,我們會贖罪,至於你,已經有了未婚妻,也忘了丁雪,來我麵前裝什麼正義?”
我的話讓沈澤川露出錯愕的神色,我順勢推開他,快步跑上樓。
小宇的手術費還差1000,我不想再拖了。
今晚我讓舞廳的經理給我找了個大方的金主,“紅玫瑰”的“初夜”必定值錢。
我要用我最後的尊嚴,給小宇換活下去的機會。,
晚上,我到了舞廳,換上性感的舞裙,被經理帶進了樓頂的包房。
那是舞廳最隱秘的地方,窩藏最臟的交易。
“你在這裏等著,老板馬上就到。”
經理交代完,又匆匆走了出去。
今天沈澤川又要來,點名要找我,經理不好得罪他,隻能親自去解釋道歉。
“沈總對不起,今天小柳已經被人包下了。”
“那人給多少錢,我出雙倍!”沈澤川聞言,心中愈發不滿。
“這......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問問那位老板同不同意。”經理不想得罪他,隻能出此下策。
返回摟上時,沈澤川有意打聽起我,經理歎氣:
“小柳也是可憐,有個心臟病的兒子,不得不出來做舞女。”
“她雖然有名,但私底下從來不接客,這次要不是為了湊齊手術費,她也不會這樣......”
沈澤川突然停住腳步,滿眼震驚:“你說什麼?丁柳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