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小八歲的丈夫突然失憶了。
公司的擔子壓在了我一個人肩頭。
他拉著前女友們花天酒地。
和重要客戶見麵的路上,江玄給我發了一張寵物兔被煮熟的照片。
連闖五個紅燈趕回來,他笑嘻嘻地拎著兔耳朵舉著兔子給我看:
“我和她們玩大冒險輸了,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
年輕活力的臉上寫滿了惡意。
低頭看看黃了的項目,我忽然覺得累了。
“保公司三年我做到了,恩情我還完了。”
“是時候該離開了。”
......
掛斷電話的瞬間,江玄帶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姑娘進來。
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排排站在我麵前,一齊欠身對我喊姐姐。
我的目光移向江玄。
不用說,這一定又是他新想出來的折騰人的法子。
江玄吊兒郎當的靠門而立,黑色耳釘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的手裏端著一碗肉香濃鬱的湯,嘴角勾起一抹略帶邪氣的笑:
“那會兒和你說兔子還活著,感覺你不是很高興啊。”
“我作為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當然要實現老婆的所有願望。”
他從碗裏撈起一塊肉在我麵前晃晃,嬉皮笑臉的。
一瞬間腦中充血,隻覺得天旋地轉。
江玄明知道,這是我過世父母留給我最後的一份念想。
“誒,你不會真哭了吧?”
他笑嘻嘻的把臉湊到我眼前:
“你們兩個都是紅眼睛,也算是吃什麼補什麼了,來,嘗一口?”
肉香味激的我胃裏不斷翻湧。
霧氣騰騰下,江玄的臉早已扭曲。
自打結婚以來,我喜歡什麼,他就要專門毀掉什麼。
前一天好好嗬護的花草第二天就會被拔掉;熬夜做出的策劃案會被替換成成人視頻;
就連工作一天晚上想要得到一個好的睡眠,都會被他刻意放在枕頭邊的用過的女士蕾絲內衣惡心夠嗆。
我歇斯底裏崩潰時,他就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鼓掌喝彩。
江玄不願意和我結婚,這是他對我的反抗。
我知道的。
江玄見我站著不動,舀起一塊肉作勢要喂我。
胃部抽動到極限,我終於忍不住彎腰吐了。
幾天高強度工作讓我來不及吃飯,因此吐出來的也隻有清水。
穿的最少的那個女人急忙後退幾步:
“啊!濺到我的鞋子上了!”
江玄立馬拉下臉,扯著我的胳膊將我摔在嘔吐物邊上:
“專門惡心我們是吧?還不快點給嬌嬌擦幹淨!”
我麻木的跪著,用紙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把鞋擦幹淨。
“啊,這樣不好吧?”
嬌嬌晃晃腳,捂著嘴故作驚訝。
“姐姐可是總裁夫人,公司的中流砥柱,這樣幫我擦鞋,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話是這麼說,但她的腳卻一步未挪,甚至翹得更高了些。
江玄鼻子裏“哼”了一聲:
“一個三十二歲的老女人,沒有我,她紀青什麼都不是!”
我慢慢站起來,拿著紙巾擦擦手。
最開始,我並不介意江玄這樣胡鬧。
他比我小七歲,不甘心娶我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我處處忍讓,可換來的隻有他的得寸進尺。
趁著江玄陷在女人堆裏說說笑笑,我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江夫人剛剛發消息給我,司機已經在門外了。
手指剛落到門把手上時,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肩頭。
江玄臉上帶著笑,眼睛裏卻閃著寒光:
“我們剛剛還在聊,你當時犯錯在董事會上脫光衣服下跪道歉的事情。”
“可是光說有什麼意思?不如你來演給我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