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葉清婉的住處待了一炷香的時辰。
便聽她絮絮地說。
等她懷上了孩子,便叫我也懷上。
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她的孩子,把我的孩子換掉。
等他們的孩子養幾年,坐穩了世子之位。
就讓我死!
而我的娘家國公府,會因為獨女唯一的骨血。
竭盡全力為他們的孩子保駕護航。
扶持他直上青雲!
我顧不得再與葉清婉周旋。
疾步往花園去。
人還未到,便見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夫人被太子殿下的愛犬衝撞了,流了一灘血!”
“隻怕是,隻怕是孩子要保不住了!”
內院裏,丫鬟仆婦忙作一團。
郎中大夫也急得團團亂轉。
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
頂著我皮囊的沈硯池。
躺在床上,牙關緊咬,冷汗涔涔。
下體血流如注,床單早已被殷紅的鮮血浸透。
大抵的疼的太厲害。
沈硯池渾身痙攣。
喊都喊不出來。
隻能發出微弱又痛苦的呻吟。
這種孩子從身體裏,活生生剝離的痛苦。
我體會了三次。
是從小腹連到指尖。
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刺,錐心蝕骨的疼。
沈硯池被疼的活活暈死了過去。
他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
可不能叫他就這麼死了!
我吩咐大夫:“無論如何,保住夫人的身體要緊!”
太子牽著狗,臊眉耷眼地站在院外,滿臉歉疚。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我怎麼也沒想到。
沈硯池和葉清婉大膽到,連當朝太子都敢算計。
隻得拱手作揖。
說今日家中諸事繁雜,懇請太子殿下先行移步。
沈硯池醒來後,瞧見了我頂著他的皮囊。
著急忙慌地來拉我。
“靜姝!是你對不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互換了身體?快想辦法換回來!”
沒等我有什麼動作。
臥房的門便被強行推開。
沈家老太太頭一個衝了上來。
不由分說對著虛弱的沈硯池掄圓了膀子。
抬手就抽了一個清脆的巴掌。
“啪!”
“你個無用的喪門星!好好的孩子又讓你折騰沒了,我沈家這是遭了什麼孽,娶了你這麼個不會下蛋的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