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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停頓了兩秒，壯著膽子問：“霍......霍總，確定嗎？”

霍凜川的語氣不容否定：“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助理不說話了，馬上去辦。

我麵不改色，依然平靜，這是第一百次了。

九十九次我都可以為愛低頭，但這最後一次，我要留給自己，三年了，我都沒有好好愛過自己，就當償還我的自尊吧。

“溫頌，你最好別後悔。”

霍凜川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走了。

玄關處，我聽見張媽小聲勸道：“先生，夫人她是真的很愛您，您真的要和太太離婚嗎？”

霍凜川不滿地瞪了張媽一眼，不悅道：“什麼時候我的事也輪到你插嘴了？”

張媽沉默了，麵色有些為難，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眼裏閃過一抹疼惜。

霍凜川穿好鞋，正要出門時，又冷哼道：“不過又是溫頌的手段罷了，這三年她做了多少挽留我的事，她是瞎子，難道你也是瞎子嗎？”

言外之意，便是霍凜川篤定了，我肯定又會想出什麼方法求他撤銷離婚協議。

房間安靜下來，張媽走過來，她試圖安慰我：“夫人，您別往心裏去，先生他就是一時被溫小姐蠱惑了，他不會真跟您離婚的。”

“都鬧了九十九次了，哪次都沒成功，先生心裏還是有您的。”

算起來，張媽是這裏唯一對我好的人了。

如今要離開，還真有些舍不得她。

“張媽。”我拉住她的手，又說：“照顧一個盲人很辛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謝謝你這三年來對我的照顧。”

說著，我把一些珠寶與金器放在張媽的手心裏。

其實也沒多少，但足夠張媽生活下半輩子了，我希望她能離開這裏，畢竟溫念念是什麼人，我太清楚了，張媽繼續留在這裏，溫念念肯定會因為她照顧過我而欺負她。

“夫人，我不能要啊。”

“這都是您這些年苦苦攢下來的，我怎麼能......”

張媽哽咽著說，握著我的手緊了幾分，把那些珠寶又還給我。

“不，張媽，如果你希望我快樂的話，請收下它們。”

我再次把珠寶塞進張媽手裏。

“夫人，你是不是要......”張媽的語氣帶著一些懷疑與猜忌，她似乎已經知道了我要做什麼。

我沒說話，隻是輕微點頭，並露出一絲微笑。

張媽哭了，抽噎著：“夫人，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如果這是你選擇的幸福，請大膽去做吧。”

“但在臨走之前，您還不打算告訴先生嗎？”

“告訴先生，是您救了他，才會雙目失明。”

我這才知道，原來當年我救下霍凜川時，張媽也在場，那時她隻是路人。

但已經不重要了，霍凜川不會信的。

“不用了張媽，你知道就好。”我搖頭，並把自己留在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拜托張媽幫我丟掉。

“好，我這就去。”張媽歎了口氣，心疼地摸了我的頭。

這裏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吧。

手機這時傳來消息提醒，語音播報顯示，是霍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