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匆匆離開,阿淵也被保鏢帶走。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隔壁很快傳來陣陣笑聲。
周津南親自喂夏知薇吃東西,在夏知薇害怕輸液的時候捂住她的眼睛,他溫柔的哄她入睡,為她準備驚喜。
那些甜蜜的互動透過單薄的牆壁,顯得格外清晰。
“津南,這個禮物我好喜歡~”
“小心傷口,別亂動。”
“那你喂我吃嘛......”
宋時晚蜷縮在牆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原來他的好,從不是獨一份的溫柔。
那些讓她心動的偏愛,或許隻是一時興起。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終於安靜下來。
房門再次被推開,周津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透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公司臨時有事,我需要暫時離開,你去照顧知薇。”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糾結,最後還是放軟語氣:“這件事......總要給夏家一個交代,等知薇徹底康複,我們就......”
“我爸到底在哪兒?!宋時晚卻猛地打斷他,嗓音嘶啞,卻一字一頓,“還有阿淵,你把他怎麼樣了?”
周津南的表情瞬間凝固,眼裏都是不可置信。
“你就這麼在意他?!”
“他不過是幫了我,你就要斷他一隻手......”
宋時晚眼眶通紅,厲聲質問:“周津南,你還是人嗎?!”
空氣驟然凝固。
周津南眼裏的怒氣翻湧,一把上前掐住她的下巴:“他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正對峙間,走廊突然傳來夏知薇嬌弱的呼喚:“津南......你在哪兒......”
這聲音像一盆冷水澆在周津南頭上,他猛地鬆開手,眼睛裏透著警告的意味。
“記住你的身份,周太太。”
轉身前,他隻留下最後一句話:“能不能救你父親,就看你的表現了......”
很快,宋時晚就被帶到了夏知薇的病房。
“喲,這不是尊貴的周太太嗎?”夏知薇靠在床頭,指尖繞著發梢,“怎麼,來給我當護工了?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
“你到底想怎麼樣?”宋時晚顫聲問。
“我想怎麼樣?”夏知薇笑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宋時晚沉默了,她低著頭走過去,端起水杯遞給夏知薇。
隻是剛把手伸出去,夏知薇就猛的打翻水杯,熱水潑了宋時晚一身。
“哎喲!你想燙死我嗎!”夏知薇翻了個白眼罵道:“連杯水都倒不好,真是廢物!還不趕快收拾幹淨!”
她轉身去拿掃帚,又被夏知薇一腳踢開:“用掃帚哪裏掃的幹淨?你一片一片給我撿起來!”
宋時晚深吸一口氣,指間都掐得泛白,卻還是彎下了腰。
玻璃碎片紮進宋時晚的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可她卻無暇顧及。
直到玻璃碎片終於撿幹淨,夏知薇突然又尖叫起來:“地上還有水呢!想害我滑倒是不是?給我舔幹淨!”
“你......!”宋時晚猛地抬起頭,目光中滿是屈辱。
“不肯?”夏知薇挑了挑眉,眼神裏閃著惡毒的光:“那就永遠別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宋時晚嘴唇都咬出了血,最後隻能緩緩跪了下去,一點一點舔幹淨地上的水漬。
“這才乖嘛!”夏知薇終於滿意的笑了。
整整一天,宋時晚已經被夏知薇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直到她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地。
“求求你,告訴我爸爸在哪裏......”她卑微的祈求。
而夏知薇居高臨下,用腳尖抬起她的下巴:“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
“我可以告訴你......”她附身在宋時晚耳邊,一把抓住宋時晚的頭發:“隻要你發誓,永遠離開周津南,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
宋時晚閉了閉眼,沒有絲毫猶豫:“好,我答應你。”
夏知薇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手。
“你爸爸被關在周家老宅的地下室。”她嫌惡的擦了擦手指,“不過,現在去可能已經晚了......”
隻是夏知薇話還沒說完,宋時晚已經掙紮著爬起來,踉踉蹌蹌衝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