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琛看著離婚協議,臉色瞬間扭曲。
“蘇晴你瘋了?”
他暴怒地撕碎了文件,紙片飛舞。
“你敢告我?你的兒子還躺在裏麵!”
“我的兒子,手術很成功,不勞你費心。”
顧言琛愣住了。
“什麼手術?腎。源呢?”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你不是不捐嗎?正好,我們也不需要了。”
顧言琛臉色瞬間慘白。
他終於感到了恐慌。
“蘇晴,你別鬧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
“安安是我的兒子!”
我甩開他的手。
拿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畫麵裏,顧言琛抱著一個小男孩,眉眼和他一模一樣。
“樂樂,叫爸爸。”
“爸爸!”
“好兒子,爸爸最疼你了。”
顧言琛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這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你的親兒子?”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顧言琛,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繼續播放視頻。
畫麵裏,他和顧冉在商量著什麼。
“哥,你真要給那個野種捐腎?樂樂才是你的親兒子!”
“演戲而已。他現在是我控製她的唯一籌碼。”
“她掏空娘家給我們家樂樂交天價學費,我不讓她看到點希望,她怎麼會繼續當這個冤大頭?”
顧言琛的臉色變得死灰。
“你......你偷錄了?”
“偷錄?”
我冷笑:“這是你親口說的話,怎麼叫偷錄?”
陸澤遠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說話。
顧言琛突然轉向他。
“你是誰?你憑什麼插手我們夫妻的事?”
“前夫。”
陸澤遠糾正他。
“蘇晴已經起訴離婚了。”
顧言琛:“不可能!她離了我什麼都不是!”
“她爸的公司都在我手裏,她的股權都被我轉走了!”
“沒有我,她連兒子的醫藥費都出不起!”
“顧言琛,你錯了。”陸澤遠開口了。
“蘇晴的股權轉讓協議,是在她被脅迫的情況下簽署的,法律上無效。”
“而且,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詐騙罪。”
顧言琛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胡說!那些錢是我賺的!”
“是嗎?”
陸澤遠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盛源集團的股權結構圖。蘇晴的父親蘇總,持股8%,蘇晴持股15%。”
“你,一股都沒有。”
“你這十年來,不過是個職業經理人而已。”
顧言琛的臉色變得慘白。
“不可能......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整個人都在顫抖。
“蘇晴,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突然跪了下來。
“我們夫妻十年,我對你不薄!”
“不薄?”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他:“你讓我當了十年的保姆,掏空娘家給你妹妹揮霍,給你的私生子交天價學費,這叫不薄?”
“你在我兒子生死關頭拒絕捐腎,卻去救你的私生子,這叫不薄?”
“你把我當提款機,當傻子,當冤大頭,這叫不薄?”
顧言琛被我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蘇晴,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開始痛哭流涕。
“你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看著他,心中湧起巨大的厭惡。
“顧言琛,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他抬起頭,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我最後悔的是,當年瞎了眼,嫁給了你這樣的人渣。”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
“蘇晴......”
“別叫我的名字。”
我轉身離開。
“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顧言琛跪在地上,看著我的背影,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嚎叫。
“蘇晴!你不能這樣對我!”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頭也不回。
陸澤遠跟在我身後,為我擋住了顧言琛想要撲過來的身影。
“顧先生,體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