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箱的手頓了頓,沒有回頭。
江絮柔從他身後探出頭,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
“硯沉,我看她早就劈腿了。醫院裏那些謠言,估計都是真的。既然她這麼迫不及待,不如你們直接離婚算了。”
“絮柔說得對,你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顧硯沉冷笑。
我轉過身,看著這對狗男女。
江絮柔的手正搭在顧硯沉的胳膊上,那副得意的樣子讓我惡心。
“顧硯沉,我要離婚。”
我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
“我再也不想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兩年來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第二天,民政局門口。
我提前半小時到了,平靜地坐在台階上等待。
十點整,顧硯沉和江絮柔手挽手出現。
她今天特意打扮得很漂亮,紅色的連衣裙配著精致的妝容,像是來參加什麼慶典。
“沈淺棠,想清楚了?”顧硯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離開我你活不下去的。”
江絮柔假惺惺地搖搖頭:“淺棠姐,你真的要意氣用事嗎?女人嘛,要學會忍讓。硯沉這麼優秀的男人,錯過了就沒有了。”
她的話聽起來像勸說,眼中卻滿是得意。
我想起兩年來的每一個夜晚,想起小白的死,想起被尿液潑身的屈辱,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沈淺棠。”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