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顧硯沉拋下我去照顧他的離異幹媽江絮柔。
戀愛三年,他總說江絮柔身患渴膚症需要皮膚接觸治療,所以寸步不離地照護她。
賓客們嘲笑我被新郎拋棄,我咬牙一個人完成了整場婚禮。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推開臥室門的瞬間,我徹底崩潰了。
顧硯沉正和江絮柔在我們的婚床上糾纏。
看到我,他甚至沒有停下動作,隻是淡淡解釋:
“別誤會,我在幫她治病。”
江絮柔趴在他胸膛上,滿臉緋紅地看著我:
“淺棠妹妹,你不會介意的對吧?畢竟我的病需要特殊治療。”
我站在門口,手中的花掉在地上。
白色的玫瑰花瓣散了一地,就像我支離破碎的心。
轉身的瞬間,我拿出手機給苦追我八年的裴明軒發了條消息:“明軒,結婚你來嗎?”
……
他秒回:“淺棠,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八年。”
看著客廳的牆上還掛著昨天的婚禮照片,我突然覺得刺眼。
照片裏的我笑得那麼燦爛,像個傻子。
三年前在醫院實習時,我對顧硯沉一見鐘情。他在外科穿著白大褂的樣子讓我心動不已。
為了追求他,我主動表白99次,被拒絕98次,甚至與反對的父母決裂。
媽媽哭著說顧硯沉配不上我,我當時還替他辯護。
最終第99次,顧硯沉終於被我的真心感動。
戀愛時他溫柔體貼,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在我的床頭擺上鮮花。
我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現在江絮柔趴在他身上,兩個人隻顧專注的糾纏。
我蜷縮在客廳沙發上一夜未眠,腦海中反複播放婚床上的畫麵。
我用力搖頭,想甩掉這些畫麵。
早晨顧硯沉出來了,神色如常地倒了杯水:“淺棠,昨天的事我解釋一下。”
我抬頭看他,眼睛又紅又腫。
“江絮柔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父母車禍時是她照顧我的。她患有嚴重的渴膚症,需要皮膚接觸治療。”
他語氣平靜得像在彙報工作。
“你也學醫的,應該理解這種病的痛苦。”
“她病情突然惡化,來不及去別的地方。”
顧硯沉見我不說話,語氣軟了些:“淺棠,我知道你委屈,但絮柔真的很痛苦。”
他坐到沙發上,想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我保證以後會注意分寸,但她病情嚴重,我不能見死不救。”
這時江絮柔從樓上下來,臉色蒼白,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淺棠妹妹,對不起。”
她哭著向我道歉:“我也不願意這樣,但病痛實在難忍。硯沉說你善良,一定會理解的。”
看著顧硯沉心疼江絮柔的眼神。
回想戀愛中顧硯沉總要求我扮演母親角色,要我叫他“寶貝兒子”,給他喂飯,哄他睡覺。
我以為是特殊癖好,還配合得很好。
現在才明白,我隻是江絮柔的替身,一個年輕版的影子。
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從來沒有。
即使我為他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即使我為他與家人決裂,即使我把所有積蓄都花在他身上。
在他心裏,我永遠比不上江絮柔。
“淺棠,你說句話啊。”顧硯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