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星去醫院預約流產,卻被告知裴氏包下了整棟樓,暫時做不了手術。
兩名護士語氣興奮:
“天呐,裴少也太愛他夫人了吧,一個小感冒而已,他因為擔心她被其他人吵到,就花了十個億讓其他病人轉院治療。甚至還喊來免疫係統方麵最頂尖的醫生,親自給她夫人問診!”
喬晚星掐著掌心,咽下喉間酸楚,抬腳跟著兩名護士走到全院唯一一間豪華VIP病房門口。
病房內,裴聿之正耐心地將餐盤裏的魚刺和薑絲一根根挑幹淨。
溫念穿著寬鬆的病號服縮在被子裏,臉色蒼白,眼眸泛紅。
她伸手揪著裴聿之的西服下擺,小心翼翼道:
“真的沒關係嗎?喬小姐期待那株墨蘭開花快一年了,你本來都答應她陪她一起賞花的,現在又要來親自照顧我。都怪我身子不爭氣,每次發燒都沒胃口。”
“你是不是非要心疼死我?”
裴聿之眉心微蹙,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他夾起嫩白魚肉喂她小口吃下,語氣溫柔,
“你性子嬌氣,別說發燒,上次連不小心磕到桌角都纏著我掉了半天眼淚。我哪還有心思放任你這個大寶貝不管,去看什麼花。”
溫念羞得小臉通紅,嘟著嘴要鬧他,卻又想到什麼,垂眸哽咽道:
“可我還是擔心喬小姐會和你生氣,她不像我,我什麼都不要,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就夠了。”
“小黏人精。”
裴聿之放下餐具,將她揉進懷裏,心疼得一遍遍親她,喉間擠出一聲歎息,
“栽在你手上,是我的命。”
說完,他垂眸認真對溫念叮囑,
“你有什麼好自卑的,現在,你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一句話哄得溫念終於破涕為笑。
“可是......我還有個小願望。”
溫念躺在裴聿之懷裏,輕輕摸著他的喉結,細聲細語道,
“我想把我們兩個的名字,掛在姻緣廟裏的那棵情人樹上。”
“願意為我的寶寶做任何事。”
裴聿之當即答應,他盯著溫念的唇瓣,喉結滑動,眼眸中浮現情 欲,他握著她的手滑向小腹,沉聲道,
“現在,該由寶寶你替我解決重要問題了。”
溫念咬唇搖頭:
“可是這裏是醫院......會有人看見......”
裴聿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喉間溢出輕笑:
“酒店樓梯間、我的辦公室、宴會廳包廂......我們哪裏沒試過?連我家的主臥不也被你弄濕了好幾回?”
溫念徹底軟了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喬晚星靜靜看著,像有人一點一點挖走她的內臟,疼得肝腸寸斷。
她突然想起,剛結婚那年,裴聿之在一場酒局上中了招,客戶非要往他床上送人,就差最後一步。
裴聿之直接打碎花瓶,用碎片捅了自己四刀,差點讓他下半生再也不能人道。
當喬晚星趕到重症監護室時,他卻笑容燦爛:
“太好了,老婆,我沒有臟。”
可現在,他卻和另外一個女人,背著她四處廝混,甚至連他們的婚房也......
裴聿之啊,你好狠的心!
喬晚星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沉默站著,任由眼前的畫麵淩遲她支零破碎的靈魂。
深夜,溫念沉沉睡去。
喬晚星跟上裴聿之離開的腳步,來到了姻緣廟。
她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走到掛滿了寫著有情人名字紅布綢的情人樹前。
她站在陰影處,親眼看著裴聿之將寫著他和溫念名字的紅布綢掛上樹頂。
比十八歲那年,他親手掛上的他和她名字的紅布綢還要高的樹頂。
他想和溫念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比他和喬晚星,還要長久幸福。
裴聿之離開後,喬晚星來到樹邊,將她和他的紅布綢取下。
扔進一旁的長明燈裏。
看著它焚燒殆盡。
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