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歌坐在包廂角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
何景舟就坐在對麵,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打火機,目光卻始終鎖在她身上,像盯著一隻隨時會逃的獵物。
“景舟,玩玩就算了,結婚還是得找歲歡這樣的。”有人笑著拍了拍何景舟的肩,“黎小姐嘛……漂亮是漂亮,但到底不是咱們圈子裏的人。”
何景舟沒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眼神卻更沉了。
餘歲歡適時地紅了臉,嗔怪道:“你們別胡說,景舟愛的是清歌。”她轉頭看向黎清歌,聲音溫柔得近乎虛偽,“清歌,你別往心裏去,他們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其實沒惡意的。”
黎清歌抬眸,視線從餘歲歡虛偽的笑臉掃到何景舟冷峻的側臉,忽然站起身:“我先走了。”
“站住。”何景舟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那瓶剛開的高濃度烈酒,“喝完再走。”
黎清歌盯著那瓶酒,喉嚨發緊。
她知道何景舟在逼她低頭,可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伸手抓起酒瓶,仰頭就灌。
辛辣刺激的酒液灼燒著喉嚨,胃裏翻江倒海,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燒的渾身都痛。
可她硬是一口氣喝完,一滴不剩。
酒瓶重重砸在桌上,她抬手擦了擦唇角,聲音沙啞:“喝完了,我能走了嗎?”
“夠烈啊!難怪何少喜歡!”
“脾氣這麼硬,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帶勁?”
餘歲歡蹙眉,上前扶住微微搖晃的黎清歌,語氣輕柔卻帶著刺:“清歌,女孩子還是溫順一點好,總是和景舟強什麼呢?以後怎麼當賢內助?”
黎清歌猛地揮開她的手,冷冷道:“輪不到你來教我。”她再次看向何景舟,一字一頓:“酒我喝了,現在,我能走了嗎?”
餘歲歡被推得踉蹌一步,臉色微變,隨即委屈地看向何景舟:“景舟,清歌脾氣太大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何景舟盯著黎清歌倔強的臉,忽然笑了。他往後一靠,懶懶地抬了抬手:“正好,陪玩的到了。”
包廂門被推開,幾個年輕女孩怯生生地走進來。何景舟漫不經心地指了指黎清歌,聲音冷得像冰:“扇她一巴掌,一萬塊。”
餘歲歡柔聲開口:“怕什麼?景舟少爺說了算,他讓你們扇,你們就扇。”
終於,有個女孩咬牙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在包廂裏炸開,黎清歌的臉偏到一邊,唇角滲出血絲。
她沒躲,也沒求饒,隻是緩緩轉回頭,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有人帶頭後,其他人也變的大膽起來。
巴掌聲此起彼伏,餘歲歡站在一旁,聲音溫柔得像在勸誡:“清歌,你要乖一點,聽話一點,隻有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才會得到幸福。”
黎清歌的嘴角破了,血順著下巴滴落,可她始終沒吭一聲。
直到她眼前發黑,猛地咳出一口血,何景舟才抬手叫停。
他起身走到她麵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黎清歌,別再試圖反抗我,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什麼都能給你。”
黎清歌垂著眼,沉默了很久,終於啞聲開口:“知道了……”
何景舟滿意地鬆開手,轉身離開。
餘歲歡看著黎清歌狼狽的樣子,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