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市首屈一指的文物鑒定師,嫁給了身價百億的藝術投資人林彥成。
剛結婚時,老公花重金為我建造了一個私人博物館,收集全球文物隻為博我一笑。
業內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神仙眷侶。
直到帶團隊去深山考古的第三天,老公派私人飛機接來了年輕漂亮的小助理。
可考古工作意外遭遇泥石流,一時間險象環生。
老公毫不猶豫地抱著小助理衝進防空洞,卻毅然決然地把我推進一.瀉千裏的泥漿裏。
我被落下的巨大山石擊中,一條胳膊被壓得血肉模糊。
要不是我拚了命護著肚子,連腹中六個月的孩子也差點流產。
再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卻看見老公和小助理深情擁吻:
“放心,何星眠永遠不會知道,這場天災是我們有意安排的。”
“沒了一條胳膊的人還怎麼鑒定文物?以後你就是博物館的首席專家。”
他們幸福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落在我耳朵裏,讓我的心臟徹底沉入冰窖。
原來,這三年我看似幸福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天大的笑話。
“彥成哥,你為了我,連何總肚子裏的孩子都心甘情願拿去冒險,歡歡真的很感動,為你付出生命也願意!”
“以後,歡歡一定會更加努力,不僅要把咱們的博物館發揚光大,還會把彥成哥伺候地更好!”
實習助理夏歡歡嬌羞地靠在林彥成肩頭,精致的口紅已經在剛才激吻下失去了原本的顏色。
看著夏歡歡崇拜的眼淚,林彥成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深深埋下頭,在夏歡歡的唇上又啄了一口,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說什麼呢!你要是死了,哥哥該有多心疼啊。”
“以後,我會讓何星眠安安心心地在家當全職太太,咱家博物館首席古董鑒定專家的位置,以後就是你的了。”
聽見這些話,我感覺心都在滴血,這五年的恩愛婚姻,竟然輸給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
而我愛了五年的丈夫,更不惜以我和孩子的生命為代價,也要給新歡的前程鋪路!
想到這,我掙紮著就要起身,想衝上去狠狠給這對兒狗男女一人一個耳光。
可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我就感覺到右臂空空如也。
左手不可置信地摸過去,卻隻摸到一個空蕩蕩的袖管。
巨大的悲痛讓我忍不住哭出了聲,病床也在我的掙紮下咯吱作響。
聽見聲響的林彥成回頭,發現我醒了,連忙衝過來抱住了我:
“星眠!你終於醒了!你昏睡了整整十天,可把我擔心壞了。”
看見我一直死死盯著自己右臂的位置,林彥成擺出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老婆,醫生已經盡力了,可還是沒能保住你的胳膊。你別害怕,以後吃飯穿衣,所有你不方便的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要不是看看林彥成嘴角還沒來得及擦掉的口紅,我幾乎又要相信了他的深情。
可生活就是如此殘酷,男人的甜言蜜語再也不會讓我動心。
我別過頭去,不想再看見這張讓我惡心的臉,隻開口問他:
“孩子呢?孩子怎麼樣?”
林彥成小心翼翼地扶我躺下,重新仔細地蓋好了被子:
“你放心,孩子沒事,隻是醫生說隻是受了驚嚇,胎像有點不穩,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咱們的孩子一定會平安出生的。”
聽見孩子沒事,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不再理會林彥成,我轉頭看向一旁打扮精致的夏歡歡:
“小夏也來了。”
夏歡歡是去年招進博物館的新人,林彥成當時說看我辛苦,讓她給我當助理。
可剛跟著我不到一周,夏歡歡就主動調去了林彥成身邊,二人成日形影不離。
美名其曰,輪崗學習。
夏歡歡聽見我喊她,畢恭畢敬地坐在病床邊:
“何總,您生病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可擔心您了。尤其是林總,天天衣不解帶地守著您,人都熬瘦了,我可心疼壞了呢!”
我冷笑一聲,年紀輕輕,心機倒不少,假意關心我不說,還趁機秀了個恩愛。
林彥成見我態度不好,也有些生氣。
他把夏歡歡拉到身邊,看著我的眼神蒙上一層冷意:
“小姑娘關心你,你好歹也跟人家說個謝謝啊!”
見我隻默默流淚,也不說話,林彥成重新調整了情緒,好言好語地對我說:
“星眠,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你現在是個殘疾人,博物館的業務已經力不從心了。”
“我和董事會已經打過招呼了,從今天起,就由夏歡歡接替你的工作。”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彥成:
“你知道,這個博物館是我熬了多少個日夜,才有了現在的成就嗎!你現在跟我說,要把我的心血拱手他人?!”
不等他開口,夏歡歡立馬撲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星眠姐!從今天起,就讓我來當你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博物館的事業做得更上一層樓的!”
我猛地把手抽出來,厭惡地看著她:
“你當我的手?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