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心覺得譏諷,想要笑,卻笑不出來。
她嗓音嘶啞,“我沒有朋友!”
自從裴之淮確定了對他的心思,強製圈養到別墅裏後,他就不願意朋友和她過多的接觸。
那饑腸轆轆的獵犬,紅著眼,在保鏢手裏麵虎視眈眈。
不遠處乖巧坐在輪椅上的奶奶,頭發花白,半眯著眼,她認不出人了,卻神情祥和笑嗬嗬望著沈蘭心。
“你要是不說出來,這些惡犬可不會留情。”一天都沒有找到人的裴之淮壓著煩躁,漠然地對著沈蘭心揚起了手,“沈蘭心,再不開口,你說你的奶奶,和你比,能撐多久?”
惡犬瘋了一樣衝向奶奶。
“不——”沈蘭心淚流滿麵,撲著朝向前,把奶奶擋在身下,獵犬瘋狂撕咬,奶奶還是被咬傷了,她疼痛地哭。
“裴之淮!我代替我奶奶,隻要你一天找不到安時雲,我就和狗在狗窩一起生活!”
裴之淮冷下臉,揚手分開兩人。
這次,她主動走進拚命逃脫的狗窩。
第六口,被狗咬住手指,她想起第一次流血時,裴之淮抓住她被水果刀劃破的手指,說著:“以後想吃什麼,我幫你,別輕易讓自己受傷。”
第八口,被狗撕咬住小腿,她想起第一次時生病時,裴之淮愛憐吻著她生病發燒紅了的眉眼,“發燒頭痛很難受,是不是?小叔陪你。”
他吻著她的唇,非要說,這是在渡病氣.....
第十口......
她身上多了無數傷口,無數記憶,也在回憶裏熬成了灰。
傍晚,醉醺醺的安時雲終於從酒吧出來。
做出一些偽裝的傷後,她在保鏢帶領下,到了裴之淮那裏哭:
“我跑走了,那些人沒有找到我,我好害怕。現在安全了,可那些人給我下的藥,還沒有解決。”
“之淮,過兩天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可他的身體背叛了他的意識,他對安時雲根本就升不出一絲欲.望。
轉眼,他就讓人送上催.情的酒。
被安時雲下了狠藥的酒效果很足,裴之淮渾身像是站在了火裏,代價也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意識。
見著裴之淮起效,安時雲一喜,想要攀纏上去。
可裴之淮現在六親不認,安時雲被狠狠推在地麵,身上摔痛了。
“蘭心,蘭心......”此刻,裴之淮哪怕沒有記憶,刻在骨子裏的本能,是喊沈蘭心的名字。
這藥不解會死人,血肉掐入安時雲掌心。
沈蘭心被帶出狗窩,摁在水池裏,數次瀕臨窒息又被拎出來,直到洗刷幹淨丟到床上。
她不斷後退,可裴之淮聞到那一絲屬於她身上的香味,刹那拽住她纖細的腳踝。
“蘭心!”他急切的吻落下。
最後著迷吻上腰間......
安時雲眼底閃過一絲狠意,走出門時她低聲說:
“明天,你們就和之淮說,她的奶奶走出了病院,不見了。”
“重新給我帶個男人。”
兩間相隔不遠的病房,是曖昧的聲音。
當晚,一條新聞出現。
一名老奶癡呆患者,誤觸紅燈,被大卡車碾壓身亡。
天剛亮,滿身紅痕的沈蘭心被丟回狗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