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洲被嚇愣住了腳步。
等回過了神,立馬跑過去將黎昭扶了起來,而看到那隻鮮血湧流的手,臉瞬間被嚇白了一度,急喊:“快叫醫生過來!”
江雪凝同樣被嚇到了。
她看著地上一大片的血,突然覺得黎昭太瘋狂,瘋狂到有點瘮人。
沒一會,家庭醫生跑了進來。
他簡單地給止住了血,然後說:“還是得去醫院再處理下,傷口太深了而且估計傷到了筋骨,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聽到這,黎昭瞬間慌了神。
急忙追問:“什麼叫做會有後遺症,那我以後還能畫畫嗎?”
醫生沒有作答,沉默住了。
她立馬委屈地看向靳寒洲,流下淚說:“寒洲…我該怎麼辦?”
靳寒洲很心疼,將人抱在懷裏。
安慰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懷裏的人又猛地抬起頭,看向江雪凝:“雪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什麼?!
靳寒洲才發現江雪凝也在。
內心突然猜到了什麼,問她:“你怎麼出來了?”
人還沒出聲,黎昭就先哭訴:“是我不忍心叫人放她出來的,可是…我沒想到她還記恨著我,把我往刀上推嗚嗚嗚。”
說完,人哭得差點喘不過氣。
“我沒有推她。”
江雪凝淡淡地開口,她太累了,本不想理睬的,可不解釋不行:“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不信你可以去查監控。”
隻要一查,真相就能大白。
可靳寒洲卻繼續充耳不聞。
他沉著臉,眼神凶狠地說:“你的意思是昭昭為了陷害你,不惜搭上一隻手甚至自己的前途?你當我是傻的嗎!”
“江雪凝,你太惡毒了!!”
果然,他還是不信她。
江雪凝張了張嘴,最後無奈地仰起頭輕笑一聲,然後含淚問:“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
靳寒洲一聽,瞬間咬緊後槽牙。
厲著眼重重地說:“當然是按照你最喜歡的方式來,以牙還牙,既然你毀了昭昭一隻手,那就拿你的一隻手來還。”
說完,便喊了幾名保鏢進來。
他使了一個眼色,其中兩人將江雪凝的右手禁錮在地上,另外一人拿著一根鐵錘站在旁邊等候著命令。
江雪凝眼一紅,拚命掙紮著。
但右手卻被按得死死的,她隻能無助地看著靳寒洲:“靳寒洲,我沒有推她!你去查監控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可靳寒洲看都沒看她一眼。
直接抱起黎昭越過她,走出大門前冷冷地留下一句:“不用查,我信她。”
話畢,那根鐵錘無情地砸下。
手骨發出一聲‘哢嚓’的悶響。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座別墅。
江雪凝五官皺成一團,一股強烈的痛感從手背直竄到心臟,視線變得模糊,冷汗也浸透了後背。
好痛,也好冷。
她絕望地盯著門口,直到那抹背影漸行漸遠,視線也跟著黑了過去。
一行滾燙的淚隨之滑落。
靳寒洲,我後悔了。
後悔認識了你,更後悔愛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