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狡辯!”
靳寒洲氣得胸口起伏,怒言:“我原以為你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是早早就做好準備了,如今你有什麼好說的。”
江雪凝的耳邊嗡嗡作響。
她也覺得奇怪,早上她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可偏偏這麼巧就撞上了。
除非......
她抬起頭,犀利地看向黎昭。
隻見她勾起一抹笑,全然沒有適才的委屈,是誰顯而易見了。
“你瞪昭昭幹嘛。”靳寒洲嗬斥了一聲,心中的怒火燒得愈旺:“事情敗露還要惱羞成怒嗎?都怪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這次得讓你長點教訓才行。”
縱容?他何曾有過。
就算有也不是對她。
聽到這些絕情的話,江雪凝的心還是會感覺到痛,不禁勾起一抹自嘲:“靳總這次又想怎麼對付我?”
逼迫她道歉?
還是拿那些照片給她媽媽看?
無論哪一個,她現在都不懼了。
可都不是,靳寒洲將她帶回別墅,直接關進後院廢棄的雜物間。
那是她另外一個恐懼。
大門即將關上的一刹那,江雪凝緊緊地拽住他的手,渾身哆嗦:“靳寒洲,你不能把我扔在這裏。”
她怕黑,還有幽閉恐懼症。
那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靳寒洲是知道的,而且為了遷就她,還改掉了平日愛關燈睡覺的習慣。
現在卻為了黎昭,以此懲罰她。
可這懲罰未免也重了些。
“我說過…”靳寒洲俯視著她,臉上沒有半分憐憫,決然地說:“你該吃點苦頭,不然你總要欺負昭昭。”
話落,他扒開她的手關上了門。
眼前驀然一片漆黑,江雪凝拚了命地拍打著門,可回應她的隻有潮濕的鏽味,以及角落裏吱吱的鼠蟲聲。
她喘著氣蜷縮成一團,沒一會全身鬆軟暈了過去,然後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和媽媽說想嫁給靳寒洲。
可她媽媽卻一眼看穿:“凝兒,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嫁給他會後悔的。”
是啊,她開始後悔了。
可惜太遲了......
隔天,雜物間的門被打開了。
但開門的人不是靳寒洲,而是黎昭叫人將她放了出來。
客廳裏,隻有黎昭一人在。
她依舊穿著一身白裙子,手持著畫筆在畫架上繪著畫,看起來純潔又美好,但江雪凝知道那不爭的外表下並不簡單。
見人走進來,黎昭停下了動作。
她手中的畫筆轉了一圈,人也圍著江雪凝走了一圈,邊打量邊說:“這麼狼狽卻還有幾分姿色,難怪靳寒洲會看上你,但很可惜,我現在看上你的位置了。”
江雪凝淡淡地看著她,然後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你要?那就讓給你了。”
黎昭愣了下,隨即有些惱怒。
“不需要你讓!他本來就是我的,要是知道他有這麼好的前程,當初我就不該跟那老男人去外國,也就沒你的事了。”
原來,靳寒洲真是被拋棄了。
江雪凝輕笑了一聲。
一時之間不知該心疼還是嘲笑。
“你笑什麼!”
黎昭見她一副淡然,有種一拳打進棉花的無力感,剛氣急敗壞要說什麼時,餘光就瞥見有人走了進來。
這時,她眼底閃過一絲狠意。
整個人往畫架方向摔去,頃刻間撞翻了所有東西,而她的右手則快準狠地朝一把鋒利的美工刀握了下去。
“啊~好痛!”
血瞬間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