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長腿一邁,從車上下來,幾步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
“鬧什麼脾氣?”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傲慢,仿佛我剛才隻是一場無理取鬧。
“拿了人家的東西就還給人家,多大點事。”
他嗤笑一聲,伸出手:
“我知道你缺錢,死要麵子活受罪,拉不下這個臉是不是?”
“東西給我,我幫你去還給施歌。”
我氣極反笑:“林淮,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過,我沒拿!我沒拿她的手鏈!還要我重複多少次你才能聽明白?”
“你不是一直嫌我煩,嫌我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你嗎?”
我走近一步,抬頭直視他:
“現在又追上來纏著我幹什麼?怎麼,林大少爺,難道你......愛上我了?”
林淮臉上的不耐瞬間凝固,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怔愣片刻,隨即冷了臉,上下打量我:
“就你?本少爺的舔狗而已!”
“一個夏天過去,你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換過,天天把自己裹得跟個阿拉伯婦女似的,密不透風。”
他嘲諷地勾起唇角:
“誰會喜歡你這樣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壓了壓帽簷,遮住大半張臉,也遮住我翻騰的情緒。
“那正好。”
“我也很討厭你,林淮。所以,麻煩你,別再擋我的路。”
林淮卻忽然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薑然,你怎麼可能討厭我。”
“好了,別跟我鬧脾氣了。”
他放緩了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安撫。
“施歌那破手鏈的事就算了,我懶得管你們女孩子之間這點破事。”
“我原本今天是想和你說......”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林淮後麵的話。
我按下接聽鍵,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陸宴州低沉而冰冷的聲音。
“現在過來。”
說完,電話便徑自掛斷。
TMD!狗男人啊!陸宴州!
林淮聽到電話裏男人的聲音,原本稍霽的臉色又陰沉下來:“誰的電話?叫你過去幹什麼?”
我懶得理他。
留一個血包,應該夠我熬過兩天了。
林淮又大聲追問一遍:“我問你話呢!那個男人是誰?”
網約車恰好到了,
我拉開車門,“他啊?”回頭衝林淮甜甜一笑:
“我老公。”
剛走進門,還沒來得及脫下外套。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下一秒,我整個人被大力按在了牆上。
陸宴州帶著一身酒氣,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粗暴又野蠻。
一件黑色的、布料稀少的蕾絲裙被扔到地上。
兔耳朵的發箍滾落到我的腳邊。
“換上。”
我當著他的麵,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那套兔女郎的裝扮。
陸宴州打橫將我抱起,穿過客廳,重重扔在臥室的大床上。
他俯身壓下來時,動作卻突然一頓。
“你哭了?”
他捧起我的臉,手指在我眼下摩挲。
我吸了吸鼻子,一口咬破了他的唇。
溫熱的血珠瞬間湧出,我貪婪地吸吮著。
“是啊,你剛剛嚇到人家了。”
我伸出舌尖,舔去他唇上的血跡,聲音又軟又媚。
“你從沒有白天找過我,還喝了這麼多酒,我能不怕嗎?”
陸宴州扯了扯鬆垮的領帶,隨手抹掉唇上的濕潤。
在我身上動靜更大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