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也是這樣的場景。
我循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找過去,遇到了林淮。
他剛和別人打完架,躲在學校後山的小樹林裏處理傷口。
看見他襯衫下的血痕,口水幾乎要流下來。
我沒忍住,衝上去舔了一下他的傷口。
他瞬間愣住,我也愣住。
我紅著臉,結結巴巴:“聽、聽說唾液能幫助愈合傷口,我......我來幫你包紮吧同學。”
於是從那天起,我開始厚著臉皮圍著林淮打轉,每天祈禱他能多受傷一點點。
林淮滿臉嫌惡地推開我正在打結的手:
“行了,就這樣吧。走,做頭發去。”
“薑然!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鑽石手鏈!”
不等我反應,施歌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一把拽下我肩上的包。
“嘩啦——”
包裏的東西散了一地,卻沒有什麼鑽石手鏈。
“你幹什麼!”我推開施歌,蹲下身去撿那些東西。
施歌將我拽起來:“少裝蒜!你的衣服口袋裏也讓我看看!”
“剛剛我們教訓那幫占地盤的人,就你在邊上站著不動,肯定是趁亂偷了我的鑽石手鏈,不敢過來!”
我直視她:“憑什麼你說看就看?我沒有拿你的東西,我也沒見過。”
“那你怎麼不敢讓施歌看你的口袋?”旁邊有人陰陽怪氣地起哄,“做賊心虛了吧!”
“就是,搜搜她不就知道了!”
“上次我就聞到她身上還有香水味,她那麼窮肯定是偷用別人的香水!一看就是慣犯,肯定是她偷的。”
林淮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行了,別鬧了。”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寬容,“薑然,你要是拿了就趕緊還給施歌。”
“我不是說了,一會兒帶你去做頭發?你要是真想要什麼,等你表現好了,我送你一個也不是不行。”
我鼻子一酸,梗著脖子反駁:“我沒有!”
施歌的兩個朋友猛地衝過來,一左一右架起了我。
她的手伸進我的口袋裏,胡亂掏摸著,將空空如也的口袋整個翻了出來。
“見鬼了,怎麼沒有?按好了!我再看看褲兜!”
“我沒偷!我沒偷啊!”我拚命掙紮,“林淮!林淮!你讓他們放開我!”
我用盡全力扭過頭,看向那個倚在摩托車旁,漫不經心吞雲吐霧的林淮。
煙霧繚繞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奇怪,她能藏到哪兒去?”施歌嘀咕著,滿臉不甘。
身上被鬆開,我腿一軟,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林淮掐滅了煙,朝我這邊走近了幾步,眉頭微微蹙著,似乎想說什麼。
但我已經不想聽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拾起包,將地上散落的東西胡亂塞進去。
走到林淮麵前,我仰頭看著他:“我真的很討厭你,林淮。”
“恭喜你,擺脫我了。”
我又看向施歌:“再說一遍,我沒見過你的手鏈,祝你,一定要和林淮,鎖死。”
施歌的臉上果然露出驚喜,那雙大眼睛裏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說完,我轉身就跑。
身後摩托轟鳴。
一輛摩托橫在我麵前,攔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