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捂著脖子,疼得眼眶通紅,卻還強忍著。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隻要姑姑沒事就好,要是姑姑受傷,小叔會傷心的,我不想小叔傷心......”
這番“舍身相護”與“體貼入微”的表演,精準地擊中了傅霄最柔 軟的神經。
等沈萱踉蹌爬起來時,傅霄目光終於短暫地掃過她。
卻隻是匆匆一瞥,便迫不及待開口:“阿萱,沈柔受傷了,我先帶她去消個毒。”
他甚至都沒發現有血順著沈萱的指尖滴落,不等沈萱有任何反應,他已經小心翼翼地半抱著沈柔,撥開人群,焦急地朝急診快步走去。
留下沈萱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腳下,鮮紅一點點暈開。
她麵無表情地低下頭,抓住那塊深深嵌入掌心的瓶渣,咬牙狠狠一拔,鮮血噴濺在地上被丟棄的天價玫瑰上。
痛嗎?
身體的劇痛,比起心口那片早已死寂的荒原,又算得了什麼?
她像是一個被抽走靈魂的軀殼,捂住手掌一步步跟著他們走向急診的方向。
她在急診室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他們的身影,直到身旁的病房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音。
一個可怕到讓她頭皮發麻的想法頓時讓她釘在原地......
她緩緩走近,透過門上的小窗看了過去。
屋內,傅霄臉上帶著迷 離的情 欲,伸出舌頭,輕輕舔 舐著沈柔脖子上那道幾乎已經愈合的劃痕。
“嗯......”沈柔發出一聲享受的,帶著顫音的呻 吟,身體微微後仰。
“小叔......”她喘 息著:“姑姑,姑姑剛才也受了驚嚇,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她......”
傅霄的吻絲毫沒有停,反而沿著她的頸線一路向下,烙在精致的鎖骨上,胸前。
“噓——”傅霄聲音低沉,帶著濃烈的情 欲。“做的時候要專心,不要管別人。”
隨後他的吻一路往下,來到了她的裙底之間。
“小叔,不要,那裏......臟......”沈柔欲拒還迎地嬌 喘著,象征性地用手去推傅霄的頭。
傅霄抬起頭,唇角噙著一抹邪氣的笑,目光裏的火無法熄滅。“要?還是不要?”
沈柔的臉紅得能滴血,雙腿卻猛地抬起,緊緊夾住了傅霄,輕扯下唇擠出那個字:“要!”
傅霄低笑一聲,毫不猶豫再次埋首下去。
“嘔!”
門外的沈萱再也無法忍受,胃裏一陣劇烈的痙攣,捂住嘴跌跌撞撞衝向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砰!”
她重重關上隔間的門,跪在馬桶邊,撕心裂肺地嘔吐起來。
胃液混合著膽汁,灼燒著她的喉嚨,淚水糊滿了她蒼白的臉。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青澀的夏天,路燈昏黃,少年傅霄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嘗試了九十九次,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牽住了她的手。
路燈將他們的影子融為一體,他看著她,眼神清澈而虔誠:“阿萱,我牽了你的手,這輩子都不會放開。”
她知道他有近乎病態的潔癖,除了她,從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更別提觸碰。
他吻過她的鎖骨,她的胸,她的後背,她以為這是獨屬於她的殊榮。
如今才知道她錯了,錯的離譜。
原來愛到深處,他也可以毫無底線為另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