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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蔣懷川從小一起長大,當年我為了救他遭遇車禍,心臟留下舊疾。
一開始他還因此慌亂愧疚,寸步不離的照顧我。
可後來爸媽意外去世,他承父母之命和我結婚後,眼裏便隻剩淡漠和厭煩。
他說,“溫言初,如果你不用救命之恩裹挾我,我或許會愛上你。”
“但現在,我隻要一碰你就覺得惡心。”
那一刻,我苦澀地說不出一句話。
“行了,別再杵著了,采訪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趕緊用冰水處理一下,再用粉底液遮住。”
“別再作妖了。”
我微微一愣,垂下了頭。
沒多久,記者來了。
蔣懷川和夏清瓷相互依靠著坐在沙發上,恩愛不已。
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清蔣懷川眼底的愛意。
我一直以為他那樣涼薄的厭世眼永遠不會對別人流露出深情的眼神。
問了一些常規問題後,記者突然問道:“夏小姐,您還記得第一次對蔣總動心是什麼時候嗎?”
聞言,夏清瓷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是兩月前,我因為例假肚子痛向他請假,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就從一百公裏外的郊區趕到我家,忙前忙後的照顧我。”
“看著他穿上圍裙,笨手笨腳在廚房為我煮紅糖水的模樣,我就在想,他一定是愛我的。”
她說著,羞澀的看向蔣懷川,與他十指相扣。
蔣懷川低笑著,“是有些笨手笨腳,畢竟那是我第一次進廚房,以後我多做一做,就熟練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在場所有人都露出微笑,直呼好甜。
唯獨我站在那裏,手心攥得生疼。
夏清瓷說的那天,是我和蔣懷川的五周年紀念日。
當時他說有驚喜送給我,我以為他終於願意和我好好在一起,可我在山頂苦等三個小時,直到大雨滂沱都沒能等到他出現。
最後,電話打了二十三遍,他才接起。
隻留下一句淡漠的“先回家吧”便掛斷了。
那天,下過雨的山路泥濘難行,我連滾帶爬摔了好幾跤,疼的眼淚根本止不住。
采訪終於結束,我正準備離開,卻被夏清瓷一把拽住。
“這次的采訪宣傳就辛苦各位啦,川哥定了榮華閣的包廂,作為答謝想請各位一起吃個飯。”
她說著,看向蔣懷川:“川哥,我酒量不好,可不可以帶言初姐幫我擋酒啊。”
“不行!”我下意識看向蔣懷川,“你知道我的心臟喝不了酒的。”
蔣懷川皺了皺眉,正準備說些什麼時,夏清瓷紅著眼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啊言初姐,我忘了這件事了。”
“沒關係,那我自己喝吧,我會努力陪好采訪組的,一定不會給川哥你丟臉。”
果然,此話一出蔣懷川瞬間心軟了。
他轉頭看向我:“我會幫你說些話,喝一點而已,不會有事的。”
我看著他,疲憊的閉上雙眼,到底沒忍住啞著聲音道:
“蔣懷川,我們離婚吧。”
蔣懷川微微一愣,隨即黑了臉色,“溫言初,別給我整這一出。”
說完,我不由分說地就被他推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