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丫將我抓墮胎藥的事大肆宣揚,更是帶著人嘲諷我:
“兩百斤的肥婆也有人睡,不會是街角那個瘦小的乞丐吧?”
在八十年代,未婚先孕人人喊打,是要被浸豬籠的。
就在我被眾人圍攻時,副團長傅景行讓我摟在懷裏:
“我的孩子,你們也敢打?”
......
發現自己吃什麼吐什麼後,我悄悄給自己把脈。
在確定自己懷孕後大驚失色,隻敢趁著夜色去抓墮胎藥。
可沒有想到這都能被李二丫發現。
她一把拽著我的手,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聽見:
“薑河清是個爛貨,還沒結婚就懷了男人的孩子。”
在小地方未婚先孕是不得了的大事,一時間所有咒罵都朝我湧來。
我捂著臉,抖動著身上的肥肉,落荒而逃。
可剛走進家,就被媽媽一巴掌扇倒在地。
媽媽雙眼猩紅,滿是失望:
“跪下!”
“你怎麼這麼不自愛?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
我捂著紅腫的臉頰,聽話地跪好,聲音哽咽:
“對不起媽媽。”
“我讓你失望了。”
半年前,家鄉旱災,糧食顆粒無收。
我們隻能靠挖觀音土和啃樹皮充饑,最後連觀音土和樹皮都沒有了,媽媽隻能帶著我來投奔城裏的親戚。
“城裏人和我們鄉下不一樣,到時候你別說話,盡量當個透明人。”
“要是被趕回去了,我們就隻有被餓死。”
親戚說是在醫院上班,其實就是後廚幫忙。
我就是在這裏遇見的傅景行。
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傅景行在戰場上受傷,瘸了一條腿在醫院治療。
這天親戚忙不過來,讓我去給傅景行送飯。
醫院病房太安靜了,安靜得隻能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我以為是傅景行腿痛得厲害,趕緊衝過去看看有什麼能做的。
“哐當——”
我剛拉開簾子,一雙有力的大手直接將我扯進去,飯盒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原本我的注意力全在飯盒上,可一抬頭,對上一雙淩厲漂亮的桃花眼。
一時間竟然失了神。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皮膚白淨,眸子深情地看著我,倒映出我圓潤的臉頰。
我瞬間清醒,想要掙紮起身。
可男人的力氣太大,我根本掙脫不開。
突然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海浪一層一層激蕩時,我意識到他被人下了藥。
一切塵埃落定後,男人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我渾身青紫,落荒而逃。
跑到一半,一咬牙又折了回去。
將地上打飯的飯菜裝回飯盒,全部帶走吃幹淨。
這麼珍貴的糧食可不能浪費了。
可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次,我竟然懷孕了。
就在我不敢看媽媽表情,無地自容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傅景行的媽媽傅夫人打量著我,在看到我肥胖的身子時,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我將頭埋得更低。
傅夫人好半天才緩緩開口:
“你就是薑河清?”
我乖巧地點頭,說是。
“就是你懷了我兒子的孩子?”
“是。”
“既然懷了我們傅家的孩子,就先跟我回傅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