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看向我媽。
說到底我還隻是個孩子。
卻被傅夫人以為我是舍不得我媽。
“你媽也跟著一起去吧,你和我兒子是要結婚的,到時候我會幫親家找個工作。”
就這樣,我和媽媽都被帶回傅家。
傅夫人並沒有怎麼為難我們,隻是對我們態度很冷淡。
“薑河清你就睡傅景行的房間吧,他現在還在醫院治療。”
我被安排到傅景行的臥室,媽媽則住在才收拾出來的雜物間。
一切收拾完畢後,傅夫人帶我來到醫院。
這是我見到傅景行的第二麵,卻是以他妻子的身份。
比起上次,傅景行看起來更瘦了,臉頰都深深凹進去,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
“上次是你?”
他聲音裏夾帶著不可置信。
“在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像我這麼胖的人應該沒有第二個。”
毫不掩飾的嘲諷,讓我心裏一陣難受。
我想告訴他,我不是貪吃,隻是以前太窮,吃了太多觀音土......
可對上傅景行不耐煩的眼神,我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我被留下照顧傅景行。
說是照顧,但更像是培養感情。
傅景行長得好看,醫院裏的小護士爭先恐後地想給傅景行紮針。
在她們嘰嘰喳喳中,我才知道,傅景行是個很了不起的軍人。
為了保護戰友,他才被砸斷一條腿。
想到這,我下意識盯著他下半身的被子。
我記得那晚是兩條腿呀,雖然好像是有條腿不能動。
深陷自己世界的我,沒有發現傅景行臉色越來越難看。
但很快,我就知道傅景行到底哪條腿是好的了。
傅夫人讓通信兵回部隊。
“薑河清,以後擦身子,倒尿壺這些事就由你來做了。”
“雖然你懷孕了,但我問過醫生,感謝簡單的活沒問題。”
我還沒開口,傅景行情緒激動地拒絕:
“不行!”
“我不要她,我就要我的通信兵!”
傅夫人冷著臉拒絕:“你和薑河清的結婚報告已經打上去了,你們馬上就是夫妻,這些事你不讓你妻子給你做,總是依賴你的通信兵。”
“通信兵沒有自己的公務嗎?一天就圍著你轉?自己聽聽這像話嗎!”
傅景行被傅夫人說得啞口無言,把頭蒙進被子裏,假裝睡覺。
一整天,傅景行都憋著沒有噓噓。
到了晚上,我打好水想要給他擦身子,傅景行依舊一言不發。
我耐著性子揭開被子,傅景行突然大喝一聲:“你幹什麼!”
手上緊緊抓著被子,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你需要擦身子,然後休息。”
傅景行不願意。
我隻能拿著尿壺,讓傅景行上廁所。
“憋了一整天,對身體不好。”
傅景行嘴裏叫囂著讓我滾,眼睛和耳朵都紅了。
我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但傅夫人叮囑過我,要照顧好傅景行。
於是我上前想要搶奪被子,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股惡臭。
傅景行拉肚子了。
一瞬間,他眼裏的光都卸了。
手指也漸漸鬆開。
趁著這個空隙,我利索地掀開被子,給傅景行換褲子,又用帕子擦幹淨。
最後弄好一切,才把尿壺遞給傅景行:
“晚上要上廁所叫我。”
傅景行呆呆地看著我,有些別扭:“你不嫌棄我?”
“你是大英雄,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而且你是我的丈夫,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四目相對,傅景行好看的瞳孔倒映出......
我的大臉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