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再怎麼不甘心也還是變成我的保姆了呀。”
“我肚子裏的孩子想吃山藥燉排骨了,你快點煲個湯,別餓著我兒子。”
“哎呀山藥都沒削幹淨,我吃了會過敏發癢的。”
“這個湯一點都不鮮,你會不會做飯啊!”
我對齊瀟兒的刁難充耳不聞,可她卻上癮般一直在我耳邊聒噪。
我一把甩了勺子濺起鍋中熱湯,冷漠的盯著齊瀟兒。
她卻不服輸般瞪了回來,看著灶台上滾燙的湯一把掀翻。
“楊知雪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就算你要和阿時結婚又怎樣,得不到男人的寵愛你什麼都不是!”
雖然我眼疾手快避開了,可潑出來的湯還是燙紅了一大片胳膊。
何君時提著外賣進來時,隻聽廚房一陣兵乓聲。
他連忙跑進廚房,卻見滿地狼藉。
齊瀟兒紅著眼衣擺全濕了,委屈的撲進他懷裏。
何君時看著我捧著顫抖紅腫的胳膊,斥責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什麼時候手腳這般不利索,煲個湯都能燙著自己。”
“我帶瀟兒去醫院檢查,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吧。”
說罷他將齊瀟兒打橫抱起,緊張的安撫著懷裏的人匆匆離開了別墅。
我垂眸看著一旁的外賣,是蟹黃小籠包。
可我對蟹黃過敏。
從藥箱取出藥膏,我平靜的衝洗擦藥包紮,一個流程下來我已滿頭大汗。
目光瞥向一旁櫃台上的合照,照片裏我和何君時甜蜜的抱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原來曾經我們也相愛過啊。
伸手將照片取出撕了個粉碎,又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晚上我疲憊的早早歇下了,卻在半夜接到了何君時的電話。
“瀟兒的內衣臟了,你去給她買個新的送到醫院來吧。”
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何君時不高興,於是揉著刺痛的頭起身出了門。
到醫院時,何君時正笑著趴在齊瀟兒肚子上。
“孩子這才多大呀,聽不到的。”
遠遠望去,真是一對幸福的佳人。
我將內衣遞給齊瀟兒,何君時看著我平靜的臉色欣慰的笑了。
他伸出手揉揉我的頭,“阿雪真是善解人意,辛苦了。”
我微不可查的皺眉。
麵對他的觸碰,我隻覺得惡心。
第二天上午,我洗漱好等著教授安排,沒想到何君時先打來了電話。
他那邊吵吵嚷嚷,心情卻很好。
“阿雪臨時有個會很重要,我需要出差幾天親自去看。”
“過會你去醫院照顧一下瀟兒,等我回來我們就辦婚禮好嗎?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的語氣罕見溫柔。
我輕聲應下,卻在掛斷電話後將他的聯係方式通通拉黑。
看著教授發來的航班信息,我拖出行李箱毅然離開了這個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