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安裝義眼後,我回到家垂眸看著大數據精準推送齊瀟兒一個小時前更新的帖子。
照片中她拉著男人的手,一旁是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鏈。
還沒等我看完,大門被打開,何君時鬆著領帶將喜糖和花瓣裝飾放到我麵前。
“到時婚禮就用這種糖吧,看看花瓣喜歡哪種?”
我愣住手指無意識滑動,隨即下一張圖片被劃出。
何君時和我不約而同看著手機裏熟悉的裝飾和被拆開的糖果。
看著桌上的東西,對比圖片我心下了然,原來我和何君時的婚禮,都是按齊瀟兒的喜好配置的啊。
“我隻是找她作參考——”
“沒事啊,我隨意的。”
心下傳來陣陣悶痛,我抬頭看著他輕輕一笑,起身去了書房。
何君時看著我的背影,總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下一秒齊瀟兒的電話打了進來,何君時聽著她軟萌撒嬌的聲音,眉眼忍不住染上一絲寵溺。
馬上就要離開,我整理了這幾個月的文獻,看著不知熬了多少夜的心血寫完的論文終於登上期刊,欣慰的笑著把它作為開啟學術新階段的禮物。
卻沒想到僅僅發表兩日,就收到了退刊的通知。
我難以置信打電話詢問,那邊卻避如蛇蠍般厭惡的不願搭話,終於被我糾纏煩了才嫌棄的斥責。
“你的論文抄襲,怎麼還有臉繼續問?像你這種人本刊以後全部拉黑,不要再來臟了我們的名聲!”
電話被無情掛斷,我艱難喘息著打開論壇,卻發現頭條被「楊知雪抄襲」霸屏。
評論區一片謾罵,有人附上了被抄襲的照片,我點開後手足無措的看著桌上的書。
怎麼可能呢?這些都是我親手一點點寫下的,怎麼可能會如此相似?
電石火光間,我突然瞥到書房的監控。
打開電腦,隻見幾天前齊瀟兒好奇的走進書房,在看到我署名的論文稿後拿出手機拍照......
我瞬間呼吸不上來,一通電話打給何君時。
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聽他那邊傳來女人的哭泣。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是保密的,我對不起姐姐嗚嗚嗚——”
“哥哥將我交出去吧,那些人該罵我的。”
我的話被堵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隻聽何君時歎了一口氣。
“阿雪,瀟兒她不是故意的,別為難她了。”
“我會讓公關澄清,還你清白。”
“你知道那篇論文對我有多重要的......”
何君時竟然還在維護她,我抓著文獻的手止不住顫抖。
如果不將真相揭開,縱使何君時公司有多大能耐都會被人當成洗白。
而我會一輩子被扣上學術不端的帽子!
可流量被何君時截斷,隻能看著公司的律師出麵,將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我哽咽著關閉直播,媽媽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雪啊你快來醫院!你阿爸看到新聞心臟病複發,正在醫院搶救!”
淚水在眼眶凝滯,我瘋了般衝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