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了讓白月光女兒上雙一流大學,頂替了我女兒的高校名額。
一向成績第一的女兒隻能去上大專。
女兒悲痛萬分,從高樓一躍而下。
我抱著血泊中的女兒痛苦哀嚎,女兒的呼吸微弱到了極致。
我撐著身子將女兒送到醫院,卻被告知這台手術隻有身為外科聖手的妻子能做。
我瘋狂撥打妻子電話,
得來的卻是妻子裹挾著不耐煩的敷衍:
“夢夢考上雙一流,這可是人生大事,你那點小破事,別來煩我!”
可是女兒要是不動手術,就隻剩兩個小時的命了,她說死前隻想見親媽最後一麵。
我幾乎狂奔向隔壁酒店,卻在看到妻子程心雅的時候猛地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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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我才配的上這雙一流大學!周若若隻配上個大專!”
齊夢正站在學生堆裏說著豪言壯語,還在不斷貶低我的女兒。
齊懷遠滿臉欣喜地站在程心雅對麵,兩人旁若無人,眉目傳情。
我一步步踏進這個她為齊夢精心準備的升學宴,
快步走到程心雅身前,“女兒跳樓了,快跟我去醫院做手術!”
下一秒,我還沒反應過來,被憤怒的程心雅一巴掌扇在臉上。
她言語犀利,
“混蛋,你要不要臉?升學宴是夢夢的人生大事,你還要過來搞破壞嗎?這麼掃興,你是豬腦子嗎!”
齊懷遠上前來,將程心雅抱在懷中安撫,對著我驚訝道:
“周哥?你怎麼來了?你不用給若若準備大專升學宴嗎?”
齊夢和齊懷遠暗自對視一眼,兩人嘴角皆帶著嘲諷的笑。
我撐起身子站定,撫摸著嘴角流下來的血,看向麵前這個對我冷眼相待的女人。
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若若還在醫院等著她媽媽。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你先跟我去醫院!”
她用力將我甩開,
“周若若就是隨了你,也是個豬腦子,我不就是說讓她讓讓夢夢,再複讀一年嗎?”
“我看,幹脆也不要複讀了,輟學在家算了,好好學學教養,現在倒是學會騙人了!”
我難以置信,這是一個母親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竟然告訴在家苦學十八年的女兒,將女兒的成果給了齊夢?
原來這才是女兒跳樓的原因!!!
可笑,我竟然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她就這麼愛齊懷遠和他的女兒嗎?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齊懷遠卻站在我麵前看似苦口婆心道:
“周哥,實在是對不起,是夢夢太笨了,這才要若若把學校讓出來,我們會補償若若的。”
齊夢也上來附和,“我也會補償若若姐的,我把我最愛的那條狗狗送給若若姐好不好?”
用一條狗來補償?
我被氣到發抖,一巴掌打在齊夢的臉上,驚得齊懷遠趕忙過來查看他女兒的傷勢。
我剛想拽著程心雅走,卻被她用力生生推倒。
身子撞在紅酒塔上,瞬間倒塌,無數玻璃碎渣掉落在我四周。
血順著我的傷口將玻璃染的血紅。
“夢夢可是要上大學的,她的臉也是你能打的!”程心雅怒吼。
我倒在血泊中,看著程心雅焦急拿來冰塊敷在齊夢的臉上,那樣的溫柔。
是若若從未享受過的母愛。
曾經若若祈求程心雅無數次,才換來一次她陪著去家長會的機會,她是去了。
可卻站在了齊夢的身邊,向眾人介紹她是齊夢的媽媽。
眼睜睜看著若若孤零零站在角落,倒成了沒媽媽開家長會的野孩子。
甚至為了避免誤會,她還不準若若叫她媽媽。
這些我都忍了,可是現在若若危在旦夕,她不趕著去救女兒的命,反倒樂嗬嗬地給別人的女兒辦升學宴!
我捏緊手裏的碎渣,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歇斯底裏道:
“程心雅!你究竟是誰的媽?你知不知道若若就快要死了!”
“她隻有你能救!你跟我去醫院做手術啊!”
聽到我清晰的話意,程心雅錯愕一瞬,楞在原地。
就在我以為她要動作的時候,齊懷遠哽咽著拉住了她的手。
“周哥說得對,我們夢夢是沒媽的野孩子,確實比不上你女兒,姐姐,你快去看看你親女兒吧,我們夢夢不重要...”
感受到齊懷遠的委屈,程心雅再看向我的眼神裏溫度全無。
“我早就說了,我以後就是夢夢的媽媽!周寒鬆,你聽不懂我的話!?你這麼心狠手辣,女兒有你還不夠,還非要跟夢夢搶媽媽?”
“需要我幫你想起來嗎?”
我笑了,齊懷遠的妻子、齊夢的母親是早死,可是那跟她程心雅又有什麼關係?
我剛想回懟回去,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我急忙接聽,
“周先生,您女兒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您快回來吧!”
裏麵夾雜著若若微弱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