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電視壞了?”程肅詢問。
直播已經中斷。
看到傅南禮在婚書上寫我的名字,我心都要跳出來。
但如果反噬已經開始,那說明佛子娶的不是正妻。
“程肅,我真的嫁給你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讓我顧不得其他,用力抱住程肅。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程太太。”他加深了擁抱。
我回過神,想推開的時候被程肅預判。
他先一步吻上我的脖頸.......
後半夜,我終於沉沉睡去。
夢裏,我的靈魂像是被抽出來一樣,飄飄蕩蕩來到雲瑰樓上方。
這裏正在舉辦婚禮。
突然,晴空劈下一道閃電從我身旁劃過,直奔傅南禮。
千鈞一發之際,傅南禮拉了一個人擋在身前。
那個人瞬間七竅冒煙哀嚎著倒地。
所有人被嚇得四處逃散,傅南禮也躲了樓裏。
他驚魂未定地要沈音音去祠堂守夜。
沈音音磕了一個又一個頭,傅南禮的眼神越來越暗淡。
手裏一直摩挲著我丟棄的婚戒。
“阿禾.......”他眼睛裏跳動燭火,磕頭的人也變成了沈禾。
沈禾總是這樣乖順,讓幹嘛就幹嘛。
從不抱怨從不訴苦,心甘情願為他磕頭叩首。
他忍不住緩緩撫上阿禾的背,親吻她的嘴唇。
三年,他終於娶了她。
傅南禮由著最本質的欲望,剝開阿禾的嫁衣,深深將她擁入懷中。
一點也沒看見這個阿禾有一雙怨毒憤恨的眼睛。
被拋開的嫁衣拂過紅燭,火圈逐漸擴大。
傅南禮沉浸在軟香溫玉中無法自拔。
沈音音睜開眼看到熊熊火光,瞬間清醒,推開傅南禮往外跑。
傅南禮則被房梁砸中胳膊,痛苦嚎叫。
傅家的人衝進來,手忙腳亂地將疼到變形的傅南禮抬到車上。
天空驟降暴雨,車子飛速駛在環山公路上。
傅南禮疼得齜牙咧嘴,斥責手下開快點,卻突然看見前方山體塌方。
巨石泥沙瞬間淹沒了車輛,前擋風玻璃被砸穿。
一塊石碑恰恰好傳入傅南禮心臟,他瞬間吐出大口鮮血。
緩緩低頭,石碑上竟然還有字,傅氏第十八代......
這是,山頂的傅家祖墳塌了?
傅南禮咬牙切齒:“沈禾!”
我猛然驚醒。
“做噩夢了?”程肅焦急,手摸上我的臉。
我下意識往他懷裏挪,“算是好夢”。
“南城傳來消息,昨晚傅家的祠堂著火、祖墳塌陷。傅南禮受了很重的傷。”程肅似乎在安慰,“但你妹妹跑得快,沒事。”
“哦。”沈音音這麼幸運。
“你討厭沈音音?”程肅察覺我的語氣。
“恨。”我毫不掩飾。
“你在沈家三年過得好嗎?”程肅的提問讓我用旁觀者的角度回憶在沈家的生活。
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但,昂貴的鞋子裏可能有圖釘,禮服裏有時會有別針。
如果都沒問題,那隨時可能被推入香檳塔......
沈音音總是得意的看著我狼狽受傷,父親看到的時候會憤怒地指責她,停她的卡。
但下一次,我還是會被沈音音更加變本加厲地傷害。
但我不想讓父親為難和生氣。
好在,這種糖裏摻刀子的生活隻有三年。
“其實我在傅家過得還好一些。”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程肅不介意,心疼地拍著我的背,“你父親在縱容沈音音。”
“但我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我見過親子鑒定!”我下意識維護父親。
“我覺得有必要重新做份鑒定。”程肅看起來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