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扔進香爐燒得屍骨全無時,佛子老公正請人作法換命。
我上前阻攔,卻被他強製換上結婚時的大紅嫁衣,吊在婚房裏三天三夜,直到頭身分離。
死後,我的魂魄被禁錮在原地。
這才發現,原來佛子老公還俗娶妻,隻是因為我是正妻命格,他非我不可,必須與我結婚共命。
待我把孩子生下來,他便可以以孩子為香引,將我的魂魄永鎖婚房,替他吸魂改運,擋災擋煞,永世供養他和他的家族。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佛子老公向我求婚的時候。
看著傅南禮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三千顆星星,點天燈拍賣來的無價婚戒,以及斥資上億打造的專屬婚房。
我掩麵笑了笑,答應了他的求婚。
聽說佛子娶不到正緣,就會被天命反噬?
禮尚往來,這次該換他死無全屍了。
暴雨傾盆。
住持取我的指尖血滴在婚書上。
“大婚當日,佛子在此處寫下正妻的名字,即完成共生婚約。”住持遞來婚書,“生生世世,魂魄共享。”
前世,我以為魂魄共享代表同生共死的愛情。
原來是我的魂魄可為對方所用。
“若佛子另娶他人,共生婚約是不是就無效了?”我沒有伸手接婚書。
住持大驚失色:“萬萬不可。佛子不娶正妻必遭反噬!輕則修為全失,重則永入地獄!請務必轉告佛子。”
原來,破局之法在這。
寺廟外,九十九輛黑色邁巴赫嚴陣以待。
傅南禮給我的排麵永遠是最足的。
他執傘站於雨中,語氣溫柔:
“阿禾,你辛苦了。”
“娶妻如你,三生有幸。”
要不是脖頸間的骨肉撕裂的疼痛還在,我一定會撲到他懷裏,流下感動的淚水。
現在,我一動不敢動。
“婚書已拿到。我今晚想回沈家陪陪父親。”我努力克製聲音裏的顫抖。
訂婚後,傅南禮便將我接到傅宅,從不準我在外過夜。
我已經三年都沒在沈家留宿過。
“你不想......”他蹙眉,看到我手裏的婚書,“好,我送你。”
前世,傅南禮迫不及待帶我回婚房纏綿了三天三夜。
婚禮上,我走路都是軟的。
現在想來,不過因為拿到婚書後,佛子才可與人交歡。
我以為的愛意洶湧,不過是守身三年後的欲望發泄。
傅南禮,今晚,你真的能忍得住嗎?
黑色邁巴赫駛離沈家大門。
看到父親身體完整,麵容清晰,我差點掉下淚來。
“阿禾,你今晚不跟南禮.......”父親輕咳一聲,還是說了出來:“求得婚書後,你和南禮可以同房了。”
我淺笑:“三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晚。今晚我就想跟您說說話。”
父親擔憂:“你不該讓一個壓抑三年欲望的男人獨自回家。”
“我相信—”
“南禮哥哥那是不想碰你!”一旁的沈音音嘲諷。
盛裝打扮的她,因傅南禮沒下車而仇視著我。
跟前世一樣,她毫不掩飾對我的恨意。
我被找回沈家的時候,沈音音已經做了十五年的真千金。
念在往日情分上,父親沒送走她,依然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可是......
前世偷聽到傅南禮要獻祭孩子後,我抱著孩子連夜逃回沈家。
父親求助的電話還沒打出去,沈音音就生生拔了他的舌頭。
她將我和孩子五花大綁送回傅家。
我這才知道沈音音和傅南禮早就暗中苟合。
我抱著孩子被逼著跪在床邊看他們翻雲覆雨。
他們攀上雲雨巔峰時,孩子在我懷裏咽了氣。
大顆淚水湧出,我險些站不穩。
沈音音嗤笑,“說兩句就受不了,沈禾,你還真是脆弱!”
“要是我是沈家的真千金,傅南禮現在就在狠狠疼愛我!”
“音音!”父親憤怒,“不準胡說!傅南禮是你姐夫。你要嫁的是程肅!”
沈音音憤憤不平:“憑什麼沈禾能嫁傅南禮,我就要嫁給程肅那個瞎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喊程肅過來,還給他下藥,就是想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
父親指著沈音音,“知道還不快回房間去!今天晚上不準再出來!”
沈音音眼神一轉:“好,你讓我去睡男人的,那我就睡給你看!”
說完,她氣哄哄地走了。
“這是想通了?”父親欣慰,“看來音音也不是冥頑不靈。”
“阿禾,你怎麼哭了?”父親終於看到我臉上的淚水。
“沒事,風吹的。”我扶上他的手臂,“您明天早上送我去婚房吧。”
父親點頭,“好。花上億造的雲瑰樓,我也去開開眼。”
一夜暴雨未停。
清晨。
父親送我回雲瑰樓。
推開主臥門,正好撞上傅南禮和沈音音的晨間雙人運動。
“你們,你們......”父親指著賣力運動的沈音音,氣到捂胸口。
沈音音回頭,眼神褪去迷離,語氣掩不住的得意:“沈禾,我是南禮哥哥的第一個女人喔。”
“那恭喜你了。”我十分慶幸,“看來婚書上要寫你的名字了。”
“父親,事已至此。”我脫下婚戒丟到淩亂的床上,“就讓音音代替我完成和傅南禮的婚約吧。”
“不行!傅南禮隻能你來嫁!”父親的話猶如平地起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