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怔住，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

他意識到不對，語氣緩和：“你和南禮天生一對，我不允許任何人拆散你們！”

傅南禮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眉眼已有冷意。

“憑什麼？”沈音音哭喊，“什麼天生，我也是沈家的女兒，自然也能做傅哥哥的天命之女！為什麼沈禾這個野種能嫁，我就不能？！”

“你胡說什麼！”父親狠狠抽向沈音音，“沈禾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允許你汙蔑她！”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割掉你的舌頭！”

父親一向溫和，此時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拉著我，比當事人還著急：“阿禾，父親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今天這件事都是沈音音使壞，讓南禮犯了男人都會犯的小錯誤！你放心，有父親在，誰都不能搶走你的幸福！”

“幸福是搶不走的。”我搖頭，“傅南禮，我不嫁了。”

“沈禾，再演下去就過了。”傅南禮聲音陰沉，把手搭在我腰上。

我瞬間被恐懼震懾到不能動彈。

父親瞬間反應過來，“對對對，阿禾這是吃醋鬧脾氣的！南禮，你好好哄一哄。”

沈音音撲向傅南禮，“南禮哥哥，你要對我負責......”

“賤胚子！”父親扯著沈音音的頭發，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沈家不計較你的血緣養著你，你居然敢爬你姐夫的床！”

“跟我回家，看我不打死你！”他拖著沈音音往外走。

......

咒罵聲消失在盡頭的時候，傅南禮猛然掐上我的脖子。

“想不到，你如此大方？”他眸子血紅，“你不想嫁給我？”

“父親跟我說了，當年你佛子還俗的時候，被家裏要求娶妻。你抽簽抽中的沈家。”縱使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我的聲音還是顫抖，“沈音音被沈家視如己出，比親女兒還親。一樣可以成為你的妻子。”

“我問的是你，沈禾！”傅南禮咬著牙，“這三年，我哄著你捧著你。難道你從來沒對我動過心？”

傅南禮給了我最盛大的愛意，我當然傾心。

然後，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的沉默讓傅南禮嘴角上揚。

“你是我傅南禮的妻子，就該是個聰明人。”他玩味地笑著。

“比如，及時喂飽餓了三年的丈夫。”

“沈音音隻是為了緩解生理而已，怎麼比得上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他俯身想吻我，陰影籠罩。

“臟。”我閃躲開。

傅南禮知道我有潔癖。

他勾起唇角，“你先去床上，我洗個澡再來滿足你。”

浴室水聲響起，我立刻衝出房門。

父親在大門處踱步，似乎猜到我會出來。

“阿禾，我讓你嫁給傅南禮是為了沈家著想！”他焦急解釋，“你不知道，佛子的妻子必須有初血，要不然會損傷修為！”

“音音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鬼混過。傅南禮要是娶了她，早晚會遷怒沈家！”

“你不一樣，你純潔，幹淨，是最適合嫁給佛子的天命之女。”

“沈家十八口人的安危都在你身上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他老淚縱橫。

“您在哪聽的......”我定了定聲音，“封建迷信要不得。”

父親篤定，“有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

“父親！”我製止，“我希望您和沈家都好好的。”

“你去跟南禮道個歉，我晚些再來接你。”他坐車離開。

我沒料到父親一定要我和傅南禮結婚。

他又為何知道那麼多關於佛子的事。

心亂如麻。

沈家的車子駛出。旁邊還有一輛黑車停在原地。

車窗降下，一張清冷矜貴的臉目視前方。

嫣紅的唇，作亂的手，鼻息環繞，肌膚相親.......還有鮮豔的血漬.......

我無比慶幸昨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