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道士,我有了主意。
他既然知道女兒生病的原因,說不定也知道燁兒的事。
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我和老公終於約見了這個道士。
聽聲音渾厚老道,沒想到居然是個年輕的小道士,隻是留著濃密豐盛的絡腮胡,看不出具體年紀。
不過辦公室裏的獎杯獎牌什麼的擺了一大堆。
看起來有點道行。
從獎牌獎杯中,我們也知道了小道士的名字,叫陳中仁。
本來小道士還胸有成竹,說隻要錢到位,女兒的病沒什麼問題。
但是手機裏燁兒的照片,也驚呆了。
“確定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應該是十幾年未見,怎麼會隻有七歲?”
說完又埋頭算了好多遍。
沒等我們求助,他就決定要跟我們一起一探究竟。
陳道長先是見了燁兒。
問了燁兒很多年代感的問題。
也問了很多關於我們家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家裏真的是窮的很,他甚至都沒有見過手機,
村裏也隻有村長家有電視。
斷斷續續的看過一些動畫片,他最喜歡奧特曼。
跟道長聊了好久。
可能是當時條件匱乏到小道長都覺得驚訝。
小道長一度紅了眼睛。
聊完之後,不管是小道長還是我們,都深信燁兒就是我們的兒子。
就是當年那個7歲的他。
其實回來的這幾天我也還常常會恍惚。
有時候看燁兒,像是在親身感受自己的想象和夢境。
隻有他抱住我、拉扯我時的感覺,才讓我如夢初醒。
他總是歪著頭看窗外,手指頭扣著衣服的角。
這是他最常做的動作。
他常常說,要好好學習,將來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他怎麼不是燁兒呢?
陳道士為了謹慎,求助了他的師尊和科學家朋友。
一起查找的過程中,我們也了解到很多這種特別的案例。
最相近的,就是‘執念相困’的說法。
二戰時期,一名戰士和妻子非常相愛,跟妻子寫信商量逃離戰爭到深山裏做神仙眷侶共度一生。
妻子在約定好的山洞裏一直等自己的丈夫,一直到二戰結束被人發現,依然是年輕時的樣子。
他的丈夫早已戰死。
妻子太愛自己的丈夫,執念太深以至於將自己困在時間裏。
被發現後,妻子的容貌竟然跟大家一樣開始變老。
得出來的結論是,燁兒太愛我們了。
對我們的話深信不疑,在死等我們開門。
可執念要怎麼證明?
陳道士的科學家朋友說,如果我們真的非常想要救自己的女兒,可以試試下麵的實驗,前提是,把任何一次實驗當做是救自己的女兒,否則可能看不到效果。
為了做實驗,陳道士的科學家朋友還幫我們搞到了不一般的實驗動物——蠑螈。
他們把這個一尺長的大東西的手腳全部切斷了,放在一個箱子裏。
“如果這個蠑螈的手腳可以重新長出來,那你們的女兒就能健康起來。”
雖然不明白球中的道理,但在那一刻,我救清楚的感受到了我自己的執念。
女兒一定能健康起來,這個怪物一定能長出胳膊和腿。
我每天幾乎千遍萬變的想這件事。
我讓老公也一定要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我要我們的女兒活下去!
期間,陳道長還讓他的朋友給我們做了親子鑒定,回去等結果。
兒子和老公的就是親父子。
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我更相信女兒很快就能好起來。
我甚至不想等這個實驗,馬上就讓陳道長告訴我們,兒子已經回來了,女兒要怎麼樣才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