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雇傭兵第八年,我在受命搗毀邊境園區時,意外救下陸景明並成了他的貼身保鏢。
日久生情,我離開隊伍嫁給了他。
婚後他一直對我很好,直到他的白月光蕭錦錦被解救回國。
他買通醫院流掉了我的第一個孩子。
“當年她在園區能救下我,為什麼沒發現被困水牢的錦錦?”
“要不是她疏忽,錦錦不會喪失生育能力,這孩子就當是賠償吧!”
我極力隱忍,隻因曾許諾給陸景明的五年陪伴。
直到收到隊友從邊境發來的求救信號。
才知道陸景明為博蕭錦錦一笑,故意用我的名義向舊時隊友發送暗號,隻為看他們落入園區陷阱被折磨的慘狀。
我沒猶豫,穿戴好裝備奔赴邊境救人。
可陸景明卻在看到滿地焦屍後,徹底瘋魔。
......
半個小時前,塵封許久的傳呼機突然收到信號。
來自H國邊境,由隊友發出。
【喬隊,我們一行35人被困園區,兄弟們被強火力衝散,大半已經被俘…】
【如果您能看到這條消息,請幫我們收屍…這兒是H國16號園區的…】
信號到這兒突然中斷,仿佛被什麼攔截。
我心急如焚,不顧模糊的雙眼,快步跑下別墅負一層工具房翻找信號加強設備。
沒曾想,卻在緊鎖的門外聽見不堪入耳的動靜。
空蕩狹長的走廊,將唇齒交纏的水聲無限放大。
我雙眼視力受損後,聽覺變得尤為靈敏,細小的喘息聲刺破耳膜。
“還沒試過在這種地方呢!”
是蕭錦錦難耐的嬌笑,“狹窄的空間別有一番風味。”
“再配上這麼刺激的錄像,簡直是助燃劑!”
陸景明聲音響起的刹那,我還是忍不住渾身戰栗。
兩年前蕭錦錦被解救回國。
他買通醫院,偽造意外讓我流產。
我在病房裏偶然聽見他跟醫生的密語。
才知道當時被困園區的不止陸景明一人,他怪我粗心大意沒發現地窖的蕭錦錦。
導致她被淩辱長達兩年時間,壞了身子再也無法生育。
“這孩子就當是她賠給錦錦的!”
“僅此一次就當還清!”陸景明吐出煙圈,眸色漸深,“從今往後她喬藍還是我唯一的妻子。”
那時的我萬念俱灰,依然選擇隱忍不發。
隻因曾跟陸景明簽過合同,至少要當他五年的貼身保鏢。
至於後來的婚禮,並不在我計算之內。
包括愛上他。
我甚至催眠自己,也許真是因為我的疏忽,才導致蕭錦錦被折辱兩年。
他把她當妹妹看待,生氣理所應當。
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麼兄妹情。
“多虧了你想出這麼妙的點子!”
陸景明舒服地喟歎,“用喬藍的傳呼機把那些傻子騙去園區,偷偷在送他們的徽章裏安裝攝像頭。”
“我才知道,原來園區折磨人的手法如此五花八門,還真是長見識了!”
“咯咯咯”的笑聲透過門縫傳出,我捏緊掌心,任由指甲深深嵌進。
“我數數還剩幾個?”
蕭錦錦的長美甲叩擊屏幕,伴隨著“篤篤”的聲音,我的心被瞬間揪緊。
一下、兩下、三下…六下…
戛然而止。
三十五人去,隻剩最後六人。
我隻覺血液忽地衝上顱頂,一陣暈眩襲來,用手支牆才勉強站穩。
那可是與我同袍八年的兄弟啊!
解救陸景明時若沒有他們,我倆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五年裏,陸景明多次遭受仇家襲擊,若非他們暗中保護,早就被扔進大海喂鯊魚了。
“剩六個啊…園區的人動作也忒慢了…”
蕭錦錦嗤笑,“怎麼?你最討厭的那個江祁還活著啊?他可真是命硬!”
“你胡說什麼?”陸景明壓低聲音。
“你當時流掉喬藍的孩子真是為了我嗎?”女人半撒嬌似的質問,“難道不是懷疑她跟江祁藕斷絲連?”
我一怔,渾身顫抖。
“是,我是恨透了江祁。”陸景明毫不避諱,“他是喬藍的初戀,又有朝夕相對的情分…喬藍懷孕後,我居然發現他們還有聯係甚至見麵…”
“所以這次陷害她的隊友是因為江祁咯?”
“不,不止是。”陸景明冷漠開口,“我討厭喬藍染血的過往,要成為我陸氏的女主人,必須幹幹淨淨…那些人自然不必留…”
“再說了,錄下視頻當樂子看,不是更能怡情助興嗎?”
很快,工具房再次傳來肌膚相貼的聲音。
我在門外站了很久,直到眼淚浸濕衣領,渾身血液凍到凝固。
房門在“咯吱”一聲打開。
陸景明看見我時滿臉驚慌,做賊似地將衣衫不整的蕭錦錦攏到身後。
“藍藍?”
“你眼睛不好不在房裏歇著,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