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淮也留意到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我揣在兜裏,可能不小心沾到了。”
我沒有拆穿他的偽裝,輕輕點頭。
裴景淮將頭埋進我的脖頸,示好:
“老婆,我們已經很久沒那個了。”
半年前,他身上原本的味道與刺鼻的女士香水混合,刺鼻的令人作嘔。
我本就是調香師,他一貫用那款是我隻為他設計的。
他每每回家會瘋狂往身上噴原來香水掩蓋身上的味道。
卻不知這樣越發能讓我嗅到不同。
連帶著以前非壓著我做到淩晨的床事也開始表現的抗拒。
他不說,我便裝傻。
直到今天,我再也裝不下去。
他將我抱在沙發上就要埋頭到腿間,灼熱的呼吸落在皮膚上。
惡心、反胃,連帶著身上的雞皮疙瘩細細密密的立了起來。
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景淮,咪 咪想你,它鬧著要找爸爸。”
貓都會說人話,要爸爸了。
我忍不住冷笑。
裴景淮一把將衣衫不整的我丟進了沙發,慌亂的披上西裝就要出門。
“我得去看看。”
有一回,我闌尾炎犯了,整個人疼到脫力,給他打電話。
他卻冷冷的掛斷:
“我又不是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我輕聲笑了笑,不無嘲諷的道:
“去吧,現在的畜生也會要爸媽了。”
對麵的蘇晚星哭的幾乎要背過氣去:
“葉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
“我也不是不懂廉恥,你要是容不下孩子,我現在就去打掉。”
“何必這樣陰陽怪氣。”
裴景淮暴喝:
“休想!蘇晚星,那是我們倆的第一個孩子,你敢打掉試試!”
在裴景淮臉色鐵青,又要逼著我道歉之前。
我從善如流的低頭,聲音洪亮:
“對不起,蘇小姐!”
“我不該說你們的孩子是畜生。”
“都是我的問題,我道歉行了吧?”
裴景淮一腳踹在門檻上,低咒:
“永遠都是這幅死樣子!”
他匆匆的走了,我花了一晚上整理情緒收好東西。
給顧晏辭發去了消息:
“顧總,我想重新回顧氏,我能給你們創造價值,不知是否還歡迎我。”
雖然手握多項專利,但我難免有些忐忑。
當年婉拒他的挽留,現在又要回頭......
誰知,對方秒回:
“那我八年不懈的挖牆腳算什麼?”
這八年間,其實顧晏辭數次給我拋橄欖枝,是我遲遲不能抉擇。
我想起他吊兒郎當的神情,笑了笑:
“算你修成正果。”
遠處天光大亮,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湧上心頭。
但今天是公司的新品發布會,我得站好最後一班崗。
再說我的成果不能白白拱手讓人。
經理的位置我可以讓,但給蘇晚星送功勞不可能。
添堵勢在必行。
還沒有走到公司,人事卻打來了電話:
“葉經理,你被解雇了。”
當了多年人精,我立刻品出了她話裏的鄙夷。
最壞的可能性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