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張了張口,卻不知此時該說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薑綰跟霍硯深都默契的沒有再提。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個月。
薑綰感覺的到自己是身體更差了。
就連平時的打掃擦地自己都氣喘籲籲。
她隻能再次來到醫院.
“不需要別的,隻要維持機能的藥就好,拜托你。”
梁禹承看著眼前已經病入膏肓的薑綰,他心裏有了一絲心疼。
“我可以幫你墊付一下。”
“我已經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梁醫生你別讓我走之前還是個欠債的人。”
看著薑綰離開的背影,梁禹承有些難受。
從她第一次在這裏掛號,從剛知道病情的不可置信到迅速接受隻用了十分鐘。
“我還有自閉症的弟弟,我就不治療了。”
十分鐘就馬上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梁禹承剛下班走到大門口就看到薑綰蹲在花壇旁邊。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輕輕托起這個女孩,才發現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輕。
“謝謝,我沒事。”
薑綰剛站起來隻覺得頭暈又差點摔在對方身上。
梁禹承扶著她隻能在坐在花壇旁邊。
“想不到薑姐姐在外麵還這麼柔弱,往人身上貼呢?”
薑綰循著聲音,回頭看到了李慕顏跟一臉怒意的霍硯深。
“你在這跟人拉拉扯扯的幹什麼?”
霍硯深冷冷的看著二人,剛才薑綰撲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樣子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梁禹承剛要解釋,薑綰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隻是,來開點感冒藥...你做什麼?。”
霍硯深不等薑綰說完就拽著她塞到了自己車裏。
車裏沉默著。
霍硯深的車卻越開越快。
“那個男人就是你挑選的新對象,怎麼,他能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薑綰感覺到霍硯深這次似乎特別生氣,手上的青筋暴起抓著方向盤。
“我真的隻是開感冒藥,你又憑什麼來管我?”
聽著薑綰的話,霍硯深隻感覺刺耳的很。
車停在一邊就把薑綰拉了下去。
“一個保姆,我有什麼不能管不能問的,既然不讓我管,那你就滾下去。”
車還沒停穩,薑綰就被推了下去。
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她隻覺得全身哪裏都痛。
薑綰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衰老的身體讓她走的越來越吃力。
到最後甚至是拖著步子走了十幾公裏。
一踏進家門李慕顏就憤恨的看著薑綰。
下午那一幕,霍硯深竟然拉著薑綰直接走了,完全把自己忘記。
三年來這是第一次。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她換了副模樣衝著薑綰說
“我房間有要洗的衣服,還要打掃一下,快去吧。”
李慕顏這樣的要求薑綰已經見怪不怪,什麼也沒說就朝她的房間走去。
早上的時候已經打掃過,不知道為什麼房間彌漫著一種甜膩的味道。
薑綰剛走到床邊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手也觸碰到一灘粘膩的液體。
一直金漸層貓咪的屍體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的雙手都浸在地上的血液裏。
薑綰認識這隻貓,是李慕顏最寶貝的發財。
她還沒爬起來,就被身後李慕顏的一聲尖叫打斷。
“阿!!發財!你做了什麼?”
“不是我,我一進來...”薑綰還沒說完,李慕顏的巴掌就打了過來。
霍硯深不耐煩的從書房走出來。
就看到薑綰滿手鮮血,旁邊躺著發財的屍體。
“她,她殺了我的發財,硯深哥...”
李慕顏聲淚俱下,撲到了霍硯深懷裏。
“我沒有...”
薑綰著急的想要解釋,就被霍硯深一腳踹在了肩膀上。
“難道就因為我說了一句你跟別人拉拉扯扯,你就這麼殘忍的殺了我的貓嗎?”
李慕顏眼睛通紅,一下就暈了過去。
“以前我隻覺得你狠心,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殘忍。”霍硯深丟下了一句話,深連忙橫抱起了李慕顏,踢開門就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