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琛突然揚起惡趣味的笑,前世無論是床上還是平時,我都順著他。
如今卻控製不住顫栗起來,本能地向後退去。
厲寒琛站在門內一擺手就招呼來三兩個保鏢,指使他們在雨裏脫去我的衣服。
“放開,都給我滾開,誰敢動我,不要!”
我絕望地掙紮,亂抓的手卻使不上力氣。
渾身赤裸地蜷縮在草地上,忍受著眾人目光的打量。
他欣賞獵物般期待著什麼。
我心底有什麼好像終於破碎,顫抖著上前幾乎就要跪下。
“把衣服......還給我。”
哆嗦的身軀像正中她下懷,許婉單純地開口。
“身材真的很不錯啊,我好羨慕江語姐呀。”
“姐姐,我可以留在寒琛哥身邊了嗎,我也不想孩子沒爸爸的。”
我無措地亂點頭,隻盼望能有件衣服遮羞。
厲寒琛見狀滿臉盡是馴服桀驁的小獸般的得意。
可沒想到,他接著慢悠悠地拿出手機對準我,刻意將畫麵放大。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你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
我幾乎要被絕望壓迫到窒息,心如冰窖卻無能為力。
更可笑以為自己在他心裏還有一絲位置。
他淡漠地冷笑起來,像是大仇得報。
雨水無情拍打在身上,我的眼前不自主逐漸模糊。
意識斷線前強撐著力氣咬牙看向他。
“我恨你。”
下一秒他如夢初醒般僵在原地,說不出的神色。
被一個熟悉的懷抱送到屋內,等到再醒來,我發現自己身處昏暗的地下室。
厲寒琛拿著體溫計,眼下有些烏青。
昨晚的記憶潮水般湧來,我倔強地別過頭,眼淚不爭氣地流出。
他卻強硬捏住我的下巴。
“但凡你開口求我一句,也不至於燒到四十度。”
我扯出一抹諷笑。
“求你?做夢!”
他手上力度加重幾分,眼中滿是譏誚。
“省省吧,你和舒家那個廢物的新聞我看到了,手段倒是越來越像樣。”
他的話將我思緒拉回前世,為了讓他多陪陪我。
我總是任性地放出離婚的假消息,騙他來哄我,他常常一眼看穿卻還是寵溺地配合。
我用力拍開他的手。
“他不是廢物!你這樣的人沒資格談論他!”
我紅著眼維護其他男人。
他臉色驟然冷掉。
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麵發送出一個個視頻。
我不可置信瘋了般搶奪手機,卻被他緊緊禁錮手腕。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那些富家少爺誰還敢跟你聯姻?!”
“到時候婚禮早晚要來求我出席,你趁早服軟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無助地掙紮哭喊,卻看到那些視頻一個個被接收。
厲寒琛甩下我毫不留情帶上了地下室的門。
室內突然變得漆黑一片,生理恐懼瞬間蔓延到全身。
我有後天的幽閉恐懼症,他明明知道。
以前甚至每次睡覺都會貼心地留下一盞小夜燈讓我有安全感。
心一遍遍破碎紮進血肉,我害怕地不停拍門。
“不要,不要把我留在這,我不要在這裏......”
“有沒有人,救救我,我不要在這!”
厲寒琛一貫愛用的煙草味逐漸蔓延,我忽然意識到他並沒有走遠。
而是一直在門口靜靜聽著我的求助。
我絕望地跌坐在地,徒勞地擰動門把手,恐懼不斷襲來。
幾秒後,門縫裏透出暖橘色燈光,走廊的燈光似乎開到了最亮。
我蜷縮在門口將那絲光亮當作救命稻草。
不知多久,哭聲漸息,我疲累地睡著。
始終圍繞在周圍的煙草味漸漸濃烈,朦朧中隻記得被抱離了那處陰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