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潭邊黑腐枯萎的植被,我驚恐搖頭。
「阿川,如果下去,我會死的....」
「是啊柏川哥哥,下潭之人無一幸存。」
江綰抓著季柏川,淚流滿麵。
「綰兒不想再有人為我喪命了!」
「別擔心,你雲昭姐姐異於常人,她是不會死的。」
季柏川柔聲安撫。
說完轉身看我,滿眼厭惡。
「綰兒冒雪為你求情,才會心疾加重,這是你欠她的,你必須償還!」
季柏川說罷,不顧我的哀求。
將我推入毒潭。
毒液瞬間腐蝕我的外衣。
緊接著,劇烈灼痛如萬箭齊發,直插骨髓。
我疼到牙齒打顫,尖叫著向季柏川哀求。
「柏川救我...求你....好痛,我真的好痛!」
「葉雲昭,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撒謊的女人。」
季柏川滿臉厭惡。
可下秒,他便看到我的皮膚在毒潭內快速腐爛,露出鮮紅的血肉。
季柏川明顯慌了。
見他脫掉軍氅想下潭,江綰忽然痛叫出聲。
「柏川哥哥,我、我心口好痛啊...」
季柏川瞬間收回腳步,轉身將她抱起。
「綰兒你別怕,你會沒事的,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他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任由我在毒潭內自生自滅。
「哈、哈哈哈哈哈.....季柏川,你夠狠....夠狠!」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做掙紮。
即便心中滿是不甘,卻也隻能任由腐蝕的痛楚將自己包圍。
意識潰散之際,我看到一個高大身影踏馬而來....
再度睜眼。
我赫然發現自己回到了原本的房間。
一旁坐著沉默不語的季柏川。
看著我滿身腐爛的皮肉,男人眉宇緊蹙。
我以為他良心受譴,結果他卻說:
「為了爭寵,不召靈泉護身...葉雲昭,你為了演戲博我同情,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失魂垂眸:
「我沒有演戲,我的身體裏早就沒有靈泉了....」
季柏川嗤笑一聲:「哈,難不成它還能在我身體裏?」
我默默點頭。
季柏川卻不信。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撒謊....葉雲昭,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男人厭惡的臉,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對一個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解釋那麼多,真的好蠢好蠢。
我忍不痛笑出聲。
見我發笑,季柏川抬手狠狠甩了過來。
「你哪兒來的臉笑?!知不知道因為擔心你的傷,綰兒今天又吐血了!」
我捂著作痛的臉頰,眼淚無聲滑落。
「既然你那麼疼愛她,不如娶了她做新娘吧。」
季柏川瞬間怔住,而後臉色難看道:
「少胡說八道!我隻當綰兒是妹妹,我不可能娶她。」
我笑了。
「上過床的也能叫妹妹?」
季柏川臉色漸白,難堪說:
「那晚我喝醉了...而且如果不是你之前非要和我吵,我也不會去酒樓買醉。」
我不是愚昧的古人。
哪裏會不知道,男人如果真醉了,根本就硬不起來。
「雲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季柏川說著拿起藥棉,小心翼翼替我擦拭傷口。
「別再惹我生氣了,乖乖養傷,半個月後做我的新娘。」
這一次,我主動推開他的手。
「我不會嫁給你的。季柏川,我不愛你了。」
「.....」
我在季柏川向來冷沉的臉上,看到了錯愕與震驚。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狠絕的冷笑。
「究竟是不愛了,還是另結新歡了?先前我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和新歡私奔了,對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總之我不會嫁給你,今後我隻是你的副官。」
不等我話音落下,季柏川憤怒地甩翻桌上藥瓶。
男人粗糲的手指,跟著死死掐住我脖頸。
不顧我窒息的痛楚,季柏川發狠吻了上來,猩紅著眼眸說:
「葉雲昭,你是我冒死撿回來的女人,除非我玩膩,否則你哪兒也別想去!」
季柏川說完猛力將我甩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