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婉瑜住院這些天我一定好好照顧她!”
“爸媽,婉瑜,求你們原諒我吧!”
話落,裴婉瑜麵色微怔,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我的司令爹看我態度誠懇,收了怒氣:“對了。知錯就改,這才是我裴城的閨女!”
寬厚的大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父親的第一聲誇獎是因為我向他們的假女兒低頭認錯。
一瞬間,我說不出的難受。
直到爸媽被軍區叫走,心頭的憋悶才消散一些。
裴婉瑜也緩過神,挑釁道:“周盼娣,別以為你先服軟,我就治不了你。”
“折騰你,我有的是辦法!”
周盼娣原本該是她的名字。
她當久了裴婉瑜,還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揚手就打翻了床邊的暖水壺。
“去!給我打水,我要吃藥。”
暖壺的碎片炸了一地,把隔壁床的大娘嚇得叫了一聲。
我躲閃半步,還是被燙紅了小腿。
“不好意思,手滑,你收拾吧。”裴婉瑜挑著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她以為讓我撿個內膽碎片就算折騰我。
可我在鄉下割豬草時,鐮刀可比這個鋒利多了。
我的首長爸媽看到裴婉瑜手臂上的紅痕就覺得她受了苦。
可要擼起我的袖子,割傷、燙傷、甚至還有她親爹耍起酒瘋來甩的鞭傷,都比內膽碎片劃傷的小口嚴重得多。
一條條、一道道。
有的消了看不清原樣,有的留下醜陋的疤,再難看也要陪我一輩子。
比起這些折騰,那才是真的要過我的命。
我麻利的收拾完,出了病房。
隔壁大娘看不過眼:“小姑娘,脾氣忒大,保姆也不能這麼使喚呐!”
裴婉瑜狠瞪了一眼隔壁床,拉上床簾,手卻伸到了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包藥片。
我順著門縫看去。
換吧,換來換去都是真藥。
都住病房了,我哪能讓你吃維生素治病?
裴婉瑜住院半個月,我一邊忙著準備高考,一邊伺候她。
饒是她再怎麼折騰我,我都是一副笑模樣,瞅她吃了藥才算放心。
裴婉瑜看我死盯她的眼神,不爽道:“你不就是想抓我裝病的把柄嗎?”
“我檢查報告也有,藥也吃了,你就是捅到爸媽那兒,他們也不會信你!”
的確,療養院的護士會定期跟爸媽彙報。
我告狀,他們也未必信我。
可是裴婉瑜想錯了,我沒想過在這兒揭發她。
倒是在心裏念叨著,她在療養院待得時間越長越好。
直到高考當天,裴城派車來接我倆去考場。
考到最後一科,裴婉瑜突然白了臉。
我媽曲紅梅看她捂著肚子,額上的冷汗直流,抓了她的手就要往車上去。
“怎麼回事兒,都養了兩個月了,怎麼看著比之前更嚴重了?”
“要不再去部隊醫院查查吧,療養院到底不如醫院專業,走,我領你去醫院!”
話落的瞬間,裴婉瑜猛地抽出手臂,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