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父親在一次仇家暗算中身受重傷。
父親在瀕死前將奄奄一息的我秘密送出國養傷。
留下弟弟掌管公司。
時隔多年,當我終於安排好一切,低調回國準備與弟弟團聚時。
卻看見弟弟渾身是血的被綁在黑拳賽的賽台上。
而堂兄站在對麵,摟著弟弟的未婚妻,一臉的跋扈張揚。
“喲,盛二少骨頭還挺硬,被打成這樣了都不肯下跪磕頭,你不會還指望你那個病秧子大哥會回來救你吧!”
“哈哈,別說堂哥不顧及舊情,想不想知道你的好大哥的最新情況?爬過來,舔我的鞋,我就告訴你。”
弟弟雙目含淚,屈辱的彎下膝蓋,卻被人一腳踹翻。
我看著踹翻弟弟的女人,此刻正得意的笑著:
“老公,你看他好像一條狗啊。”
短短幾年,什麼畜生都敢踩在我們盛家人的頭上了,看來是該讓他們清醒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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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如墨般漆黑的神情,助理冷汗直流。
“先生,我馬上去處理。”
我製止他要起身的動作,目光森然地打量著台上的人。
“不要驚動任何認識我們的人,去查我不在的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他輕輕頷首,消失在陰影中。
我緩緩的轉著手腕的串珠,看著台上麵容蒼白的弟弟。
想著昨天收到的消息,弟弟一切都好,公司也蒸蒸日上。
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誰敢陰奉陽違的在太歲頭上動土。
台上的鬧劇還沒有結束。
武青青輕蔑不屑的用腳踢著弟弟的臉:
“你說說你,乖乖的當沙包不就好了,昨天還敢跟宇哥還手,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盛家二少爺呢?我看你骨子裏就是下賤。”
想當初,武青青和弟弟青梅竹馬,一直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今天這個耀武揚威的猙獰麵目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武父作為父親的至交好友,知不知道他女兒敢這樣做?
弟弟憤怒委屈地看向武青青。
“我還手是因為他說你是個不要臉的貨色,不要臉的舔在他身邊,我是為了你的名聲。”
武青青的眼中劃過一絲難堪,麵色一僵,繼而看向了一旁的齊宇。
齊宇不自然的抖了抖手腕,隨即一拳砸在弟弟的肚子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來挑撥我和青青的感情,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弟弟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拳,哼都沒哼一聲。
但他的沉默似乎惹怒了齊宇,他伸手揪住弟弟的頭發。
“我最討厭你們盛家人這幅故作清高的死人樣,你是這樣,你哥盛名也是這樣,但我就是要看著你變成我的一條狗。”
聽到我的名字,弟弟的目光陡然變得凶狠。
齊宇被他的眼神震的一縮,隨即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扇在弟弟臉上。
“媽的,你還敢瞪我,老子現在就讓人去掐了你那個病秧子媽的氧氣管。”
弟弟慌亂的抓住齊宇的褲腳。
“不要,堂哥,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別傷害我媽,別傷害我哥。”
看著眼前卑微的弟弟,我的內心一陣絞痛。
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竟被磋磨成了這個樣子。
當初父親是入贅母親家,外公看重父親,父親也盡心盡力。
與母親感情甚篤,當母親想讓弟弟隨父姓時都被父親果斷拒絕。
而齊宇雖是我們的堂哥,但是也不過是母親看他們可憐。
父親才讓他們家管理了盛世集團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子公司。
當年的齊宇像條哈巴狗一樣跟在我和弟弟的身後。
如今卻讓我的弟弟在他腳邊道歉。
到底是誰給了齊宇這樣的勇氣。
齊宇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衝台下的觀眾席擺了擺手。
“堂弟,別說堂哥不照顧你,大家都是來看拳賽的。咱們老規矩,你能活一場拳賽,你媽就能多活一天。”
一行清淚從弟弟臉上緩緩流下,他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觀眾席爆發出劇烈的喝彩聲。
“來來來,開始下注了,看我們盛家二公子盛言能堅持到第幾場才會昏死。”
“我賭第五場!昨天隻打了三場,緩了一天應該能堅持久點。”
“我賭第二場就完蛋了,天天當沙包,就是鐵打的也不行了吧。”
“我就不一樣,我賭他今天直接沒命。敢惹齊少,怕是凶多吉少。”
看著周圍同情和嘲諷的目光,弟弟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能幫他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可為了媽媽,他必須得撐下去。
清脆的叮鈴聲驟然響起。
“觀眾朋友們,好戲正式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