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從拳擊台的角落撿起一雙破舊的拳套。
他的對手興奮的翻身上台,看著體型比弟弟小了很多。
我稍稍放下心來。
從小到大弟弟就酷愛運動,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都很強。
看他對手的這個量級,弟弟應付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恰逢此時,助理悄悄地回到了我的身邊。
他在我耳邊彙報了了解的所有情況,怒火在我的胸腔燃燒。
原來當年我被送出國療傷,父親還沒有來得及交代清楚就吐血而亡。
大家紛紛猜測我是成了殘疾,命不久矣,在國外苟延殘喘。
母親受不了打擊,病倒臥床,被強行送去了療養院調理。
而父親的親兄弟,我的好三叔,趁機以父親的名義誆騙單純的弟弟。
這些年沒少搶占弟弟的股份。
不過,現在公司最大的掌權人是大伯,與我的人聯絡的也是他。
雖然我沒有告訴他我完全大好的情況,但是他知道我一直活著。
如此看來這中間還有我不知道的貓膩。
“先生,老夫人的療養院實在是破敗,我已轉入最頂尖的私人療養院。”
還不等我讚賞他做的好,台上的一幕讓我差點驚呼出聲。
弟弟不斷的閃避讓小個子越來越凶猛。
突然,他一個假動作佯裝攻擊頭。
弟弟雙手環住腦袋,卻不想對方回手一拳砸在弟弟胸口。
砰的一聲,弟弟跪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在小個子腳邊和拳台外麵。
眾人被這一幕驚了一瞬,隨即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小個子開心的衝到場邊向齊宇邀功。
“宇哥,怎麼樣,第一把就吐血了。”
齊宇譏笑著挑了挑眉毛,隨即看著台上的弟弟,眯了眯眼。
弟弟沒有理會嘴邊的鮮血,而是慌亂的在胸口掏著什麼。
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檢查著手裏的東西。
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麼,就被小個子一把搶過,交到了齊宇手裏。
齊宇的臉上陰陽交錯,仿佛想起來什麼不堪的過去。
“這不是你那個短命大哥親手雕刻的玉觀音嗎?想當初,我隻是摸了一下,你大哥就讓我跪了兩個小時,說這是給你的寶貝,無比重要。”
他陰翳的眼神劃過弟弟緊張的麵龐,像逗狗一般晃著手中的玉佩。
“你很在乎你哥給你的這小玩意啊,藏了這麼久我都沒發現。”
弟弟死死的抿著嘴唇,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手中的玉佩。
一旁看好戲的武青青蹦蹦跳跳的上前。
“盛言,你學狗叫兩聲,學得好,我就讓宇哥還給你。”
齊宇玩味的摸著下巴,嘴角高高勾起。
弟弟不可置信的看著武青青。
而武青青卻沒有理會他哀求的眼神,嬌笑著鑽進齊宇的懷中。
弟弟的眼神一點點的黯淡下去,低垂著頭。
在齊宇威脅的示意中,閉著眼發出“汪汪”的聲音。
台下的觀眾齊齊的抽了口氣。
齊宇戲謔的笑著:
“沒聽見,大點聲。”
弟弟用力的握著拳套,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
“汪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也算是看到盛家二少爺當狗啦。”
在一片哄笑聲中,弟弟卻仿佛置身事外,他隻是緊盯著齊宇手中的玉佩。
就在弟弟期待的看著齊宇將玉佩遞到麵前時。
一聲冷笑,玉佩被利落的扔出拳台,碎在了拳台外他噴出的鮮血旁。
“哦豁,手滑了一下。”
弟弟目眥欲裂,想要衝出拳台撿回破碎的玉佩,卻被一旁的安保死死壓住。
齊宇開心的拍了拍手。
“恭喜盛二少堅持過第一場,來來來,拳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