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蘇晚棠未曾聯係我,更未曾歸家。
她一直都這樣,隻要覺得爭不過,就會冷處理。
第四天傍晚,手機彈出好兄弟秦越消息。
“硯州,我喊了你好幾聲,你怎麼不理人?”
“你不是說不來參加這次舞會嗎?”
我遲疑片刻,蹙眉快速回複:“我還在書房處理文件,你看錯了吧?”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你穿著上周剛定製的白西裝,你家晚棠穿著配套禮裙,難道......”
“等等,我拍到了正麵。”
手機很快彈出一張照片。
江馳身著我的高定白色西裝。
而蘇晚棠挽著他的胳膊,穿著那件配套的情侶款禮裙。
我眼神冰冷地盯著照片。
突然,李特助發來了江馳朋友圈的截圖。
“第一次參加皇家遊輪舞會,感謝晚棠姐帶我見世麵,果然還是晚棠姐對我最好。”
配圖是他在舞廳中央,單手攬著麵帶微笑的蘇晚棠。
我突然想起,蘇晚棠最討厭嘈雜的環境。
結婚多年,她從未陪我參加過一次宴會,哪怕是正常的商業宴會。
如今,竟陪著所謂的幹弟弟去了遊輪舞會。
看來,她還是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不僅帶著別的男人出席遊輪舞會,甚至兩人還穿著情侶衣服,更讓他將合照發到朋友圈炫耀。
我眼神冰冷地照片轉發給了蘇晚棠。
“蘇晚棠,這次應該可以給我解釋清楚吧?”
“這是你最後的......”
後一句話還沒發過去,她竟再次把我拉黑!
幾分鐘後,我冷著臉拍了張照片,讓李特助發給蘇晚棠。
緊接著,秦越的消息跳了出來:“怎麼回事,蘇晚棠突然離席了,臉色還很難看。”
還沒回複,蘇晚棠的視頻通話已經打來。
“硯州,香囊放回去,有事咱好商量!”
蘇晚棠聲音顫抖,帶著明顯的慌亂和怒氣。
我目光幽深地看著手中香囊,裏麵的東西被人保存的很好。
幾張舊照片、一塊手表、一節指骨。
照片上的男孩笑容陽光和煦。
這是蘇晚棠的養弟,亦是她求而不得的男人,因病早逝。
我曾不經意間撞見她在書房裏的深情呢喃。
我瞬間明白了蘇晚棠為什麼會資助江馳,還高調地將他認作幹弟弟。
江馳與她的養弟有七八分相似。
見我沒說話,蘇晚棠哀求出聲:“硯州,別動那些東西,求你!”
“蘇晚棠,你知道的,我的東西別人決不能染指。”
“現在,立刻讓江馳把我的衣服換下來。”
蘇晚棠糾結片刻,試探著開口:
“硯州,你很多西裝一次都沒穿過?給江馳幾件能怎麼樣?”
我冷笑出聲,語氣卻更冷。
“蘇晚棠,你們穿的是情侶套裝!再者,我的東西就算扔了,也輪不到別人來碰。”
“兩個選擇,要麼他立刻把衣服換下來,要麼......”
我將香囊懸在火堆的正上方,並往下靠近幾分。
隨即,我直接結束了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