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血族和人族之間的關係,我被安排嫁給了人類長老院院長沈良翰。
新婚之夜,他在床上對我欲罷不能,足足要了我一整晚才放開。
初擁過後,他和我一樣,擁有了永生。
他對我寵若珍寶、體貼入微。
為了我,他宣布放棄了投資近十個億的研究,並承諾永遠不會捕殺血族。
直到他的白月光齊白薇出現,一切都變了。
整整一年的時間,我眼睜睜看著他帶著齊白薇出入各種場合,聽著別人如何羨慕他們的恩愛。
沈良翰一次又一次地割開我的手腕取血,隻是為了愈合齊白薇不小心劃傷了的手指。
齊白薇喜歡陽光,沈良翰便將整棟別墅都改成了玻璃房,我隻能待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齊白薇不喜歡血液的腥氣,沈良翰二話不說便斷了我的食物供給。
後來,齊白薇意外失明,沈良翰生生剜出我的眼睛給了她。
“薑薑,薇薇是因為血族才失去了眼睛,這是你欠她的!是你們血族欠她的!”
“你都已經嫁給我了,為什麼還要殺薇薇?為什麼!”
為了防止我逃走,沈良翰甚至將我關進了一座用純銀打造的籠子裏,上麵釘滿了十字架。
我默默忍受著剜眼之痛。
很快,很快我就要解脫了。
沈良翰不知道,血族若是長久不進食,就會陷入沉睡,沉睡之後,他永生的能力會消失。
如今,距離我沉睡之期,已不足三天。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我趴跪在籠子中間的空地上修養。
被剜去雙眼的痛楚隱隱傳來。
忽然門被人一腳踹開,明媚熱烈的陽光照進來。
不等我躲進陰影中,來人便粗暴地拖拽著我從籠子裏出來。
我的皮膚被陽光燒灼,冒著白起發出滋滋的響聲。
長老院的血族獵人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一個低賤的血族,連人都不算,竟還占了院長夫人的位置!”
“幸好院長娶你隻是為了獲得永生,齊小姐才是院長真正愛的人!”
“走吧,齊小姐的眼睛此刻還痛得很,你快去給齊小姐止痛!”
烈日的陽光照在我慘白的臉上,那兩個空洞的眼眶上留下了血淚。
沈良翰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冷聲道:“薇薇眼睛很疼,你放點血給她止痛!”
血族之人身軀堅硬,普通的刀具無法傷害我,取血的事情隻能我自己來。
我硬生生忍著劇痛,咬牙咽下口中的尖叫,用指尖劃開了手腕。
看著碗中滿滿一碗的血液,我的臉色也變得慘白。
沈良翰坐在床邊,看著我皺了皺眉,“還不趕緊把碗端過來,沒見薇薇已經很難受了嗎?”
我顧不得給手腕包紮,連忙將碗端過去,喂到齊白薇唇邊。
齊白薇靠在沈良翰懷裏,聞到鼻尖的血腥味,她故作惡心:“良翰,這血好臭哦。”
血族之人的鮮血沒有溫度,沒有氣味,更不會腥臭。
齊白薇這麼說,無非就是故意的。
可沈良翰卻不管這些,聽到齊白薇說臭,他二話不說便將那一碗鮮血劈頭蓋臉地扔到我身上,黏膩的血液打濕了我的衣服。
“怎麼回事,你們血族的鮮血不是沒有味道嗎?為什麼薇薇會嫌臭?”
“你做了什麼?”
出於血族的本能,我鼻尖嗅了嗅,嘴中的獠牙忍不住露了出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一點點的血氣都會讓我難以自控。
齊白薇驚呼一聲,埋頭在沈良翰懷裏。
沈良翰見狀,立刻將一把銀製彎刀刺進我胸口。
彎刀的把手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那是新婚時,我送給他的。
縱然已經習慣了他對齊白薇無底線的偏愛,可他那一刀還是讓我感到心如刀割。
明明,明明沒那麼痛的。
我強忍住眼眶中的淚,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這就馬上再取一碗血。”
我心口痛得直不起身子,沒了眼睛,我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楚碗在哪裏。
隻好趴跪在地上摸索著尋找碗。
齊白薇歎了口氣,嬌聲道:“算了良翰,映秋姐姐畢竟是血族,和我們不一樣,聞到血的味道難免忍不住。”
“我聽說血族之人的血液味道會因為心情而變化,姐姐一定是不甘心將眼睛給了我,所以這次血液的味道才這麼臭的。”
沈良翰蔑視我一眼,哄著齊白薇。
“你能用她的眼睛,是她的榮幸,她不敢不高興。”
“更何況,血族低賤,別說你要她的血,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得乖乖奉上。”
齊白薇得意看向我,假裝好意將碗遞給我,我伸手去接的時候,她忽然朝著我一掌打過來,然後跌落在地上。
“姐姐,我好心給你遞碗,你怎麼能咬我呢?”
沈良翰看著她胳膊上的齒痕,狠厲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竟然敢對薇薇下手?”
空氣越來越稀薄,我忍不住拍打著他的手,“不是我……不是……”
“良翰,算了,是我不小心。”
齊白薇假惺惺地替我求情,沈良翰這才送開了手,我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過姐姐總是這樣控製不住自己可不行啊。”
沈良翰寵溺地哄著齊白薇,“那你說,怎麼辦呢?”
齊白薇眼睛一轉,“我記得家裏還有一個狗狗嘴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就給姐姐戴上吧,防止她亂咬人。”
“這個主意好,還是薇薇聰明!”
沈良翰不顧我的掙紮,命人將嘴套帶在我的臉上。
“你一個血族,戴上嘴套別人也放心,薇薇這也是為了你好。”
“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
我搖著頭,我不是狗,我不要戴狗嘴套!
可我的反抗在長老院的獵人麵前根本微不足道,我最終還是被迫戴上了狗嘴套。
沈良翰嫌棄地揮了揮手,我又被扔進了地下室的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