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川當場怔住。
沒了?
他反應過來後,扯掉胸口紅花狠摔在地,作勢離開。
眾賓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一臉好奇地看向他,池父池母也是一臉問號。
眼見男人邁開長腿。
蘇暖暖眼裏閃過不甘,手一勾,緊挽住他小臂。
“景川哥哥,你別衝動。”
“南希姐是故意的,她氣昨夜我搶她婚禮風頭,氣你讓她顏麵盡失。”
“婚禮放鴿子是她報複你,她根本不愛你,才會不在乎你的臉麵池家顏麵……”
“閉上你的狗嘴!”
她話還沒說話,身體猛然踉蹌險些跌倒,男人大手已從她臂彎抽離。
蘇暖暖愣住。
認識池景川多年,他從未吼過她,更沒有罵過她。
即便三年前他身體抱恙她偷偷離開,再重逢也從未怪罪過。
難道,他對南希動了心?
意識到這,蘇暖暖陰沉著臉跟上男人步伐。
很快,兩人趕到醫院。
昨晚淩亂病房已被收拾整潔,護士正彎腰拆掉病床的床單被罩。
男人沉著臉質問。
“昨晚的病人去哪了?”
“誰知道呢,火災警報後就沒了,像是憑空消失一樣。”
“哎呀,好多攤血,床單要報廢了。”
話落。
揉成一團的白色床單直直落入黑色垃圾袋。
幾抹鮮紅刺痛男人雙眼。
那顆懸著的心再次提起。
池景川呆滯了整整一分鐘。
“怎麼這麼多血?”
“她能去哪?”
男人眉頭緊皺,整個人癱軟無力靠在牆角,陷入沉思。
三年前,似是沉睡很久的他,睜眼就見一臉陌生趴在他床頭睡的不安的南希。
抬手窸窸窣窣聲,她猛然驚醒,一雙擔憂眸子直映他眼簾。
南希就這樣闖進他生活。
他酗酒抽煙療情傷,她一杯杯搶去把自己灌吐。
紙醉金迷流連夜場,小姑娘蹲在門口等他回家。
他情緒不穩定摔砸東西,她一言不發默默收拾。
她的世界不隻有他嗎?
打不跑罵不走的那種。
怎就突然消失聯係不上呢?
定是婚禮彩排暖暖搶她風頭,她難堪鬧脾氣離家出走。
男人眼裏燃起希望,一路疾馳120碼趕往家裏。
可惜未如他所願。
我所有東西全部都在。
池景川原本懷抱希望的心,一下沉到穀底。
眼裏充滿絕望。
“東西都在,她消失就是給你下馬威。”
“明知池家在江城地位,她還缺席婚禮讓你難堪,就是仗著你離不開她,恃寵而驕。”
蘇暖暖的話讓男人臉上痛苦瞬間消失。
他臉上全是怒意。
撥出電話吩咐助理道。
“更換公司,家裏所有門禁,從此不準南希進入我視線。”
聞言,蘇暖暖輕輕揚起的嘴角。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池景川以為是我回來,臉上露出欣喜,快步去開門。
可門外站著是貨拉拉工作人員。
他翻出訂單告知。
“你好,南小姐下單,把1088室所有女性物品全部打包送去救助站。”
池景川眼尖瞥見下單時間昨晚九點四十五分。
婚禮彩排剛結束。
那時就做好離開準備了!
他一下想起昨晚把蘇暖暖貼身衣物扔到我腳下,無視我過敏發作,帶著暖暖去處理蚊子包。
醫院火災警報他顧及不了我而扯暖暖離開……
男人如遭雷擊。
攥緊拳頭狠狠砸向牆上,眼中留下悔恨淚水。
見狀,蘇暖暖雙眼赤紅,麵若冰霜。
她悄悄進了衛生間,咬牙徹齒通知電話那端。
“弄死她!”
“上半身丟進海裏喂魚,下半身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