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消防警報解除。
是人為誤碰的警報。
池景川回到病房。
環顧四周多次,淩亂房間始終沒找到我身影。
蘇暖暖眼中溢滿得意,緊挽池景川胳膊的手卻不安發抖。
“景川哥哥,南希姐不見了是容不下我嗎?”
“隻要她回來不缺席婚禮不給你難堪,我消失我給她道歉,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聲音一度哽住,淚水無聲劃過她臉頰。
見女人楚楚可憐模樣,男人一臉憐惜擁她入懷,輕吻她額頭。
“暖暖,讓你受委屈了。”
“放我鴿子,她敢?”
池景川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換作以前,他敢斬釘截鐵保證。
可現在,他腦裏閃過幾次我看他異常冷淡神情,撥打我電話的手一頓,又心虛掛斷。
手指飛快敲打鍵盤。
“去哪了?”
久久沒收到回複,男人心裏無端升起一股慌亂。
頓了頓,又發出條警告信息。
“暖暖受了驚嚇今晚我陪她睡,明日婚禮注意分寸,若丟了池家顏麵分分鐘讓暖暖取代你。”
隔日,江城唯一五星級酒店裏。
西裝革履的池景川招呼絡繹不絕的賓客。
蘇暖暖就站他身側,穿著高定禮裙,手拿捧花和戒指。
她垂頭滑手機,點擊幾張臉紅心熱照片發送。
又抬頭與身旁男人竊竊私語。
“景川哥哥,我們當年若是結婚肯定也這番熱鬧,不過即便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我也覺得踏實幸福。”
“雖是伴娘,但站在你身邊迎客,也算是嫁你了!”
“真羨慕南希姐!”
聞言,男人看她眼神不禁柔軟幾分。
兩人的親密互動,落在不知情人眼裏誤以為她倆是新婚夫婦。
時間一秒秒過去,我遲遲沒有出現讓池景川有些心慌意亂。
他撥打我電話,想質問我到哪了。
剛張開的嘴被電話裏機械提示關機聲打斷。
男人眉頭緊皺。
此時,不知從哪混進去的記者,架起長槍短炮直懟他臉。
“池少,吉時已到,為何要你背後女人苦等?”
“遲遲不給新娘名分,是家族聯姻沒感情還是門第之見,給她下馬威?”
聞言,眾賓客都愣住,池父池母黑著臉喚來保安驅趕鬧事記者。
男人擰眉,繼續撥打電話。
蘇暖暖眼裏閃過幸災樂禍,她拱火道。
“南希姐怎麼回事?”
“這麼重要的日子竟會遲到,她分明沒把你放在心裏。”
“要不我跟大家解釋,我不是新娘,我不配……”
男人置若罔聞,機械地撥打我電話,一遍又一遍。
熟悉的不安感再次蔓延全身。
心臟驀地刺痛。
想到見我的最後一麵是在醫院。
他捂著胸口,強忍痛楚撥通病房號碼。
依舊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
翻開通訊錄,想找我與他共同朋友一一詢問。
就在這時,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是醫院來電。
池景川立即接通,電話那端傳來陌生女音。
他咽了咽嗓,艱難開口。
“南希,在嗎?”
“她不在了,昨晚火災警報後,南希女士就沒了。”